许大茂一进来,就有人疑惑地问:“许大茂,你今天怎么来了?”
“虽然现在婚丧不能大操大办,但你和刘海中住一个院子的,你这还要过去帮忙吧?”
许大茂答道:“那是自然。”
“我有东西落下了,过来取一下。”
说著,他开始翻找东西。
旁边有人好奇地问:“许大茂,刘海中打算怎么做啊?”
“按他的性格,应该是直接火化,找个地方埋了吧!”
“他可是个积极分子。”
“最爱带头做事了。”
儘管如此,话里话外却透著几分轻蔑。
革委会里有不少人对刘海中的態度不满。
许大茂似乎有所发现,边走边说:“刘海中想直接处理掉那件事,但二大妈坚决反对。
她认为家里接二连三的不幸需要一场热闹的仪式来冲喜。
这件事让二大妈很在意,昨晚还提及,甚至提到要为刘光福配阴婚。”许大茂说完便告辞离开。
待许大茂走后,革委会办公室陷入沉寂。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应对。
作为革委会积极分子,刘海中一直致力於打击封建迷信及资本主义残余,他的行为让许多人不满。
如今得知他的老伴竟要为刘光福操办阴婚,无论真假,大家都觉得匪夷所思。
忽然有人提议:“不如去看看吧?顺便送光福兄弟最后一程?”眾人积极响应,立刻动身前往。
表面上说是送行,可不少人却跃跃欲试,充满期待。
*四合院內气氛凝重。
人们聚集在后院刘家门前,目睹一位陌生僧人正在念经超度。
刘海中站在一旁,衣衫凌乱,脸上还有几道抓痕,显得更加可怕。
显然,他刚刚受到了二大妈的严厉训斥。
就在大家为刘光福操持丧事时,一名从未见过的僧人突然闯入后院。
二大妈见到后立刻上前迎接,两人似乎相识,是远房亲戚。
只是这位亲戚过去曾出家为僧,后来寺院被毁,便还俗了。
这人在外游荡,靠为熟人做法事勉强维持生计。
二大妈认识此人。
昨日听说有人需要做法事驱邪,她立刻想到这个人,便托熟人將他找来。
双方谈妥后,让他今日到此为刘光福做法事超度。
来后,他与二大妈交谈几句,拿出木鱼准备开始诵经超度。
刘海中见状,急忙上前欲制止。
然而二大妈突然情绪激动,衝上前对他又撕又咬,口中怒骂:
“家中接连遭遇不幸,必是邪祟作怪。
如今只剩残疾的儿子,大儿子又不在身边,我已无依靠。”
“必须保佑光天,若你阻止,我今日便撞墙自尽!”
话音未落,竟真的朝墙撞去。
幸被旁人拦下。
刘海中见状,也不敢再阻拦。
若二大妈真出了事,他也难以脱身。
一个残疾人尚需照顾,他更无法兼顾自己的生计。
院內其他人默默站在一旁。
虽知此刻有和尚在此恐引麻烦,但刘家近况淒凉,眾人权当未见。
况且,即便真有事发生,也与他们无关。
如此心绪下,和尚在后院诵经超度,眾人则在不远处围观。
不知何时,许大茂悄然返回院中,却未去后院,而在中院听见诵经声时,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思索片刻,觉得留在这里並非好事,转身离开。
和尚行事谨慎,唯恐惊动邻舍。
此次二大妈给了五元报酬,否则他也不敢接这种复杂环境中的活儿。
然而就在法事进行之时,……
前院忽然闯入一群人,径直朝后院而去。
七八个人皆佩戴红袖章,边走边交谈。
到达中院时,他们察觉到后院传来的异样,神色微变,加快脚步前行。
谈话声隱约传至后院,刘海中听后大惊失色,本欲阻止和尚做法事,可对方已进入后院。
双方均一愣,隨即红小將中有人高喊:
“拿下!竟敢公然违抗规定!”
“顶风作案,参与封建迷信者,一律逮捕。”
来者乃接许大茂提醒的革委会成员。
原计划调查刘家是否真如传言所言为子配阴婚,却见和尚在此做法,违背当下禁令,当场抓获。
刘海中目睹此景,亦觉意外。
红小將上前制伏和尚,二大妈见法事中断,试图上前理论,却被这些经验丰富的年轻人迅速压制。
革委会成员嘲讽道:
“刘海中,身为小队长,竟带头从事封建迷信活动,现撤职处理,好好反思!”
眾人虽知晓刘海中处境,但仅撤销其职务,未作深究,隨后带走和尚。
庭院內,二大妈仍在痛哭,刘海中內心烦闷,暗怪这些添乱之人。
刘海中皱眉看著仍在地上哭喊的女人,呵斥道:“別哭了!要不是你,我能丟掉小队长的位置?安分点,再闹下去连工作都要丟了,没了收入,以后靠谁养活你们?”
二大妈听后,意识到形势严峻,不得不接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