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依然答应了贾张氏提出的共同生活条件。
但两人终究无法领证,只能维持现状。
年纪渐长,这样的事若传扬出去,难免惹人笑话。
贾张氏对此並不介怀,她同样担心名声受损。
清晨醒来,想起昨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她便打算做顿早饭。
可惜,她只会煮麵条。
於是,贾张氏向易忠海討钱买早餐。
易忠海瞥了一眼,拿出一块钱递给她。
贾张氏心中略有不悦,她知道他並不缺钱,却没想到此刻这般吝嗇。
但她没多说什么,心想日后有的是时间。
刚建立关係就频繁伸手要钱,似乎不太妥当。
接过钱后,贾张氏离开院子。
这边总算安顿下来,但院里的其他人却难以平静。
昨晚的动静实在太大,成了眾人热议的话题。
对於易忠海表里不一的行为,大家纷纷露出轻蔑之色。
许大茂更是阴阳怪气地对钱芳说:
“易忠海这老狐狸,以前跟秦淮茹偷情,还不知道有多少回呢。”
“如今又跟棒梗他奶奶勾搭在一起。”
“真是渔翁得利!”
院里的其他人听了,也跟著调侃起来。
连一向木訥的傻柱,这次也不例外。
他对这对老夫少妻都没什么好感。
见他们走到了一起,自然满腹讥讽。
唯有秦淮茹不断感慨。
无论如何,贾张氏毕竟是棒梗和小当槐的奶奶。
昨晚动静不小,她和易忠海毫无徵兆便开始这段关係,传出去总归不好听。
况且,秦淮茹想起自己与易忠海曾经的关係。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她心中隱约有些醋意,又有些不甘。
易忠海確实是个富有的人。
原本,秦淮茹还计划先安抚傻柱。
稍后一段时间,待局势平稳些,她便打算从易忠海那里谋取好处。
即便情况最差,也得弄到一笔钱。
此刻,被贾张氏占了便宜。
棒梗也已起身。
当他来到贾张氏房间时,发现贾张氏正与易忠海一同吃早饭。
昨晚的声响,犹如杀猪般刺耳,將棒梗惊醒。
儘管他对具体情况懵懂无知,但在少管所时听过不少年长孩子谈及类似之事,因此隱约察觉到昨夜贾张氏与易忠海的行为异常。
此刻,他脸色难看,內心鬱结难言。
看到奶奶又与仇人易忠海同桌用餐,他更是火上浇油。
早前,易忠海与秦淮茹的地窖事件让棒梗视其为仇敌,还曾用二踢脚戏耍对方,使其坠入粪坑。
从少管所归来后,棒梗推测易忠海应知晓那晚之事出自自己之手。
两人关係必然是对立的。
如今,母亲嫁给仇人傻柱,奶奶又与易忠海纠缠不清,令棒梗怒不可遏。
他不愿继续留在院子,便开口索要钱財:“奶奶,给我钱,我要出去玩。”又补充道,“这个月我不找你要钱了。”
金钱乃贾张氏的命脉,绝不会轻易给予。
她將目光转向一旁的易忠海。
在她看来,自己与他共同生活,棒梗便是他的孙子,理应由他负责提供所需。
然而,易忠海並不愿扮演这个角色。
他对人心看得透彻,当初一眼就认定傻柱和秦淮茹能为己养老,而其他人皆不可信。
若非苏建设介入,这二人恐怕早已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间。
易忠海深知,棒梗此人毫无可信之处,即使对他百般善待亦无济於事。
秦淮茹这次意外流產,让易忠海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个年轻人所为。
即便对母亲再好,他下手也毫不留情。
即使自己待他不错,似乎依旧无济於事。
而且刚才,易忠海注意到他眼中的怨恨。
若给予这人好处,岂不是养虎遗患?
不过转念一想,不管此事显然不太妥当。
於是易忠海从身上掏出五块钱递给他,告诫道:“省著,別乱糟蹋,大家都赚得不容易。”
此时,易忠海已有两套打算。
贾张氏虽年仅四十余岁,仍具备生育能力,农村四十多岁生子並非罕见。
若她能为自己诞下一子便罢,否则考虑收养。
自己尚不足五十岁,足以將孩子养育成人,至於棒梗,完全指望不上。
棒梗没想到自己討要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拿到区区五元。
接过钱愤然离去,没察觉背后易忠海轻蔑的目光。
贾张氏对此並无异议,毕竟棒梗是贾家血脉,但她早已视易忠海的钱为己有,抚养之事本就该由秦淮茹和傻柱负责。
若非易忠海出资,她连五元都不会给。
棒梗拿著钱正欲去找秦淮茹,却因之前下药被识破而心虚,不知是否已告知傻柱,因此作罢。
但他內心对贾张氏和易忠海充满怨恨,认为他们富有,腰包里至少千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