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贵听后顿时泄了气。
提到苏建设,閆埠贵想起他住在这四合院时的样子,那时他简直像个小霸王。
起初大家没察觉,但苏建设搬走后,隔壁院子恢復了平静。
这时,院里人才意识到,或许以前院里的麻烦事都是他搞出来的。
不然,为何他一走,院子就变得安寧了呢?
不过这种说法难免有些迷信,不便对外宣扬。
在潮流中,
胡乱谈论这类话题可是会惹麻烦的。
但大家心里都这样想。
无可奈何之下,
为了儿子的工作,閆埠贵还是硬著头皮去找苏建设。
然而,苏建设的回答模稜两可:
“閆老师,这份保安工作可不容易干,外头坏小子不少,稍不留神就有危险!”
閆埠贵对此並不相信。
哪有那么多危险!
哪家工厂没有保卫科?
他们厂虽保卫科人不多,但说危险也谈不上。
“肯定是那小子针对我,不想让解放进厂。”
閆埠贵气冲冲地回去了。
不过,
苏建设並非虚张声势。
这两日,
服装厂確实有大事要发生。
外人也许不知,但今日厂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人来人往渐增,儘管出入均需登记身份,但悄然间已有十几二十人进入工厂却未见返回。
此事仅被来宝与保卫科知晓,他人全然不知。
直至晚间,厂內广播突传通知:“辛苦许久,今夜全员免夜班,藉机检修设备。”此言一出,部分女工虽感惋惜,毕竟夜班有额外补贴,且按件计酬让收入高於普通岗位,但既已公告,眾人仍陆续撤离。
厂房內仍有身影忙碌於机器旁,似確在维修。
然而人数之眾,实属异常。
仅五十台电动缝纫机及若干辅助器械,此刻竟聚集十数人操作。
对於某些人而言,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其中一名藏匿杀机者窥探局势后,悄然退出,示意旁人隨之离开。
“棒梗,近来有何打算?”
下班途中,棒梗正苦思如何筹措资金。
答应为钱小慧购买牛仔服之事已拖延两日,令他顏面无光。
正当他思索之际,忽被拦住。
抬头一看,此人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出处。
“你小子,贵人多忘事吧,我是刚子!”对方说道,“少管所见!”
“嘿,我之前不是给了你一包药吗?帮你解决了麻烦,你该不会忘了吧?”经他这么一提醒,棒梗这才恍然记起。
確实是他。
当年棒梗还在少管所时,曾结识这么一位人物。
那时棒梗的母亲怀著傻柱的孩子。
棒梗就是从这人手里拿到墮胎药,才让秦淮茹成功流產。
不然的话,后果难以想像。
多年未见,棒梗下乡插队,回来许久也没遇到过他。
这叫刚子的傢伙比棒梗年长几岁,但棒梗插队时,这傢伙却大多时间都在监狱度过。
两人性格迥异,棒梗只能算是个小混混,而刚子已是个亡命之徒。
棒梗对刚子的事跡略有耳闻,他母亲常拿刚子当反面教材教育他。
察觉到刚子拦住自己,棒梗心里有些忐忑。
刚子搭著棒梗肩膀说道:“听说你现在在工厂上班了。”
“在工厂赚不了多少钱,跟我一起干吧,今晚有个好机会,轻鬆赚钱!”
“怎么样?跟我一起干一票?”
“放心,只是赚点零钱,绝无危险。”
“我们已经召集了十几个人,要不是看你是我朋友,才不会带你。”
“这种赚钱机会可不多。”
“这一趟,每人分个千儿八百的不成问题。”
见刚子摆出一副不容拒绝的姿態,棒梗虽有些胆怯,但还是不敢直接回绝,便问:“什么事?”
“晚上陪你走一趟就行。”
棒梗心想,先答应下来,到时候不去就好。
没想到刚子听他答应后,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行,算你一个。”
“晚上九点,电影院门口集合。”
“要是到时候见不到你,我就带人去你家找你。”
“这事我可知道。”刚子话音未落,还没等棒梗反应,便已转身离去。
其实棒梗不清楚,刚子虽决定今晚行动,但人手基本召集妥当。
回去路上,正好碰见下班的棒梗,认出他后觉得此人技艺高超,带上也许有用,於是拉他同行。
夜晚,饭后,棒梗坐臥不安。
近九点时,他开门说:“我出去一下。”隨后离开。
秦淮茹轻蹙眉头,不知这孩子深更半夜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