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抓到了几个,但谁知道是不是还有人没被发现?这人看起来贼头鼠脑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
“说得对,送派出所去吧。
“
閆埠贵越听越慌。
怎么就变成贼了?
閆埠贵急忙解释:
“大家千万別乱讲!”
“谁说我偷东西了?”
“这些衣服都是四十块一件从服装厂进的货,你们可別冤枉我!”
周围开始有看热闹的人聚集过来。
旁边站了好几个围观者。
听他说衣服是从厂里批发的,不少人都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有人起鬨道:
“別信他的!”
“若真是正规渠道,何必鬼鬼祟祟?”
“哪有卖货跑到这里来的道理?”
“肯定是来路不明的东西!”
“心虚了吧?”
……
眾人议论纷纷,閆埠贵內心已有些动摇。
面对更多的质疑,他辩解道:
“各位別误会!”
“我是退了休的教师,读过书的,可別诬陷我!”
可惜,教师身份已不再能为他加分。
有人冷笑道:
“教书先生做起这种勾当,也太没羞耻心了!”
“斯文人怎会干这事?”
“太丟脸!”
此刻,閆埠贵彻底慌了。
他藏身於此,本是不想让熟人发现,更怕被人知道当老师的还在搞投机买卖。
结果还是落得这般下场。
无奈之下,他决定自证清白。
於是,那十套牛仔服,他全按四十块一套的价格“卖”掉了。
甚至还有两位顾客,钱不够凑齐,最后硬是从他这儿“买”走了衣服。
待閆埠贵回过神,发现自己面前空空如也,十套衣服已经没了踪影。
他清点所得,共计三百九十元。
那两人是真的囊中羞涩。
閆埠贵欲哭无泪。
他没想到,苏建设的话竟一语成讖,结果真的如此。
閆埠贵简直怀疑自己的人生:
难道自己真不是做生意的料?
这一趟下来,
不仅耗了一整天时间,
最后还倒贴十块钱,血本无归!
垂头丧气回到四合院后,閆埠贵越想越觉得窝囊。
他实在想不通,
许大茂同样从厂里拿牛仔服,却能赚几百块。
自己拿同样的货,
不但没赚钱,反而亏了十块。
对精打细算、连每分钱都要掰成两半的閆埠贵来说,
这无疑是巨大损失。
见到閆埠贵的模样,三大妈满脸惊讶。
中午他还出门,现在快晚上了才回来。
听说外面牛仔服很抢手,
他的销售速度也太慢了吧。
再看他脸色,明显不对劲。
三大妈急忙问道:
“怎么回事?老閆,怎么垂头丧气的?”
“卖牛仔服出问题了?”
“赚了多少?”
三大妈心里也盘算著发財的事。
閆埠贵嘆了口气:
“唉……別提了,没赚到钱,还赔了十块!”
三大妈震惊了。
不是说拿到牛仔服肯定能赚钱吗?
自家怎么反而赔钱了呢?她完全摸不著头脑,正想追问。
閆埠贵越想越烦闷,起身去隔壁找苏建设。
到了苏建设家,
他也吃了一惊。
院子里草树木、鸡鸭猫狗,样样齐全,
让他真心羡慕。
他一直喜欢摆弄草,附庸风雅,
也曾梦想有个大院子可以隨心所欲地折腾。
可惜,现实不允许啊!
此时中院內,
一座巨大的木屋占据了院子中央,
这景象让閆埠贵感到格格不入。
简直是暴殄天物,
白白浪费了院子原本的布局!
傍晚时分,苏建设躺在院子中,身旁摆著一个果盘,一条大狗懒洋洋地趴在他身边。
閆埠贵心中疑惑。
一般来说,狗的寿命不过十来年。
可这条名叫大黑的狗,十几年前便跟著苏建设了。
按理说,它早该垂垂老矣,可閆埠贵却发现,这狗依旧活力十足,毫无衰老之態,实属罕见。
苏建设注意到閆埠贵的表情,打趣问他:“閆老师,这次又输了多少?”
“十块……”閆埠贵脱口而出。
他本想问问苏建设是如何知晓的,毕竟刚回到院子时,连老伴都以为他赚了钱。
但转念一想,之前自己找苏建设商量时,对方就说过自己不適合这一行。
此刻,閆埠贵只能无奈地嘆息,將事情原委告知苏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