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二十看脸,三十看气质,四十看韵味”,易忠海这个年纪已过了迷恋外表的阶段,或许对什么都无所谓了。
忽然间,秦淮茹意识到自己、婆婆以及差点成为儿媳的薇薇都有类似行为,难道这是种家族诅咒?
不过这並非关键。
秦淮茹猛然想到,薇薇应该明白单靠身体无法轻易占到便宜,毕竟她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有所准备。
莫非……她真打算给易忠海生个孩子?
想到这儿,秦淮茹顿时慌了神。
要是这姑娘真能放下脸这样做,还真有可能成功。
可问题在於——自家欠著易忠海的钱呢。
以前他们都觉得易忠海是等著他们赡养的,借他钱也只是让他安心,连欠条都懒得写。
但如果有人为他生子,他就不必再依赖他们养老了。
那他们欠下的债必须偿还,就连易忠海的两套房也不再属於他们。
更別提这些年他攒下的积蓄。
这样算下来,损失简直无法估量。
秦淮茹越想越怕,决心要想办法阻止这种事发生。
她得断掉易忠海的念头,让他只依赖他们一家。
若是真有需要,也不是不能帮忙。
这老傢伙该不会真动了这歪心思吧?
秦淮茹眯起眼思索。
店里虽客人稀少,却仍有三桌人在用餐。
傻柱正在厨房炒菜,没留意门外发生了什么。
待客人散去后,棒梗未进店,又偷偷溜了。
秦淮茹回店內,心想此事不便告诉傻柱,再说说了可能引发他对往昔与易忠海关係的回忆,徒增忧愁,於是闭口不谈。
直到打烊时,店里只剩寥寥数人。
不过今日少了两名资深服务员,眾人皆感疲惫,身心俱疲。
回家路上,傻柱心中闷闷不乐,向小当询问:
“小当,是不是你赶走了小翠和小兰?”
“她们一直干得好好的,怎会无缘无故离开?你是不是给了她们什么补偿?”
小当內心忐忑不安,毕竟那两人一走,店里立刻少了重要帮手。
那些活儿全都落在了自己和槐肩上,她也觉得疲惫。
小当还没开口提到“八五零”,秦淮茹便抢先说道:“柱子,別多想了!”
“那两个丫头,我早就看出不会在店里久留,瞧她们的样子就知道是眼高手低的人。”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人还是要招的,不过明天得先找个能顶替的。”
“不能再出今天这样的事了,再跑两单,一天就白忙活了。”
听完秦淮茹的话,傻柱微微眯著眼看了看她。
毕竟棒梗和槐並非亲生,说到底,和傻柱也没太大关係,要说感情,也並不深厚。
况且棒梗之前惹出不少麻烦,早已耗尽他的耐心。
当初小当和槐提出要来店里时,他就反对,这才过去几天,就把有用的人都弄走了,只留下几个无用的。
傻柱心里颇有不满,虽然这些年与秦淮茹也算有些交情,但这份情谊很淡薄。
不过此时他暂且不想这些,转而思考明日的生意。
秦淮茹提议道:“柱子,你觉得让三大妈来店里帮忙如何?”
傻柱起初並未在意,但仔细一想,这確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閆家境况不佳,日子过得艰难。
三个儿子加一个女儿,都没找到好工作,閆埠贵仅能在苏建设家当个匠,每月才挣十块钱,微乎其微。
大家对三大妈都很了解,她虽然算计得很,却勤快,手脚也算麻利。
於是傻柱说:“行,我去前院问问。”
“如果三大妈愿意的话,倒也能帮帮忙,给她十五块一个月,也不算少。”
以前那些服务员每月拿二十块,但都是年轻人。
三大妈年岁已高,干活自然不如年轻人麻利。
给十五块钱,傻柱觉得已经不少。
前院。
三大妈听傻柱说要她在店里帮忙,无非就是刷碗、端盘子和打扫卫生之类的事,一个月还给十五块,立刻高兴地答应了。
毕竟待在家里也是閒著,能赚一点是一点。
现在閆埠贵在苏建设那里重新工作了,自己若是也能有一份收入,家里的日子岂不是会好很多!
周末到了。
秦淮茹不用上班,正好可以去店里帮忙。
这样一来,加上招人的消息,店里的运营应该就能步入正轨了。
不过周末顾客多,生意通常很火爆。
上周周末,店里从中午一直忙到晚上,几乎没有空閒时间。
毕竟现在市面上可选的食物不多,但出来逛街的人却不少,大家都要吃饭。
清晨。
傻柱带著家人和三大妈没直接去店里,而是先去了菜市场採购。
今天的生意不错,需要的食材很多,一个人实在搬不过来,只能大家一起帮忙。
这时,傻柱才意识到应该买辆三轮车,方便採购。
反正现在手里有些积蓄,买辆车也不是难事。
一群人提著装满食材的大包小包走向饭店。
远处望去,饭店周围围了不少人,正在指指点点地议论他们。
有人路过时还特意绕开走了。
傻柱心里一紧。
他猜测一定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