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近来特別想喝南瓜粥,甚至半夜也会想念它的味道。
贾张氏听林薇薇隨口提到后记在心里,第二天特意去买了一个。
今日阳光正好,她將南瓜晒在外面,想著能更甜些,晚上便放在傻柱门口,打算第二天再拿回家。
谁知,棒梗竟然连这样的南瓜都不放过。
贾张氏气愤,想出去教训他几句,但转念一想,他是自己的亲孙子,算了。
明天再给林薇薇买就是。
正当她心中嘆息时,窗外又有响动。
贾张氏再次走到窗边,只见棒梗鬼鬼祟祟地出来,小心翼翼地將南瓜重新放回傻柱家门口。
“这孩子莫不是觉得南瓜不好吃?”她疑惑,“那他刚刚为何要拿走?”
贾张氏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总觉得棒梗的行为透著蹊蹺。
突然间,她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秦淮茹怀孕,却很快流產。
流產后去医院检查,医生並未发现异常,但贾张氏注意到秦淮茹脸色不对劲,对棒梗的態度也变得冷淡。
秦淮茹刚嫁入傻柱家不久,贾张氏本就心情复杂,担心秦淮茹日后会对棒梗不利。
当时她心中曾闪过一个念头,如今看来,此事確实让人起疑。
贾张氏隱约觉得,或许与棒梗有关。
当然。
那时的贾张氏觉得棒梗的办法很妙。
可如今,贾张氏不愿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棒梗放下南瓜回屋后,她犹豫片刻,走出门,想把傻柱门口的南瓜取走,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然而就在此时,傻柱与林薇薇从外归来,恰好看见站在门口的贾张氏,怀里正抱著一只橙红色的南瓜。
傻柱欢喜地问:“哟,这是新买的南瓜?太巧啦!今早薇薇还提起想喝南瓜粥呢。
行啊,您就给我吧,饭盒您带走!”
饭盒每日带回,傻柱將饭盒递给贾张氏,伸手欲接南瓜。
但贾张氏並未鬆手,满面挣扎,开口道:“柱子,这南瓜不太行,我留下吃,改天再买新的。”又对林薇薇说,“你忍忍,明天我给你燉好吃的!”
说著,她拿著饭盒和南瓜准备进屋,然而傻柱手握著手电筒,一眼瞧见南瓜,急忙说:“这南瓜不错,橙红橙红的,一定很甜。
不只是薇薇想喝,我都馋了!给我吧,这个就很好。”
贾张氏忙摇手:“不好不好,刚才想起卖南瓜的人之前被孩子戳过,里面可能都坏了。
我去掉坏的部分,切些好的煮来吃,可不能让薇薇吃坏的。”
她坚持著自己的想法,这番举动自然引起邻屋注意。
听到外面的声响,秦淮茹与小当槐也来到门口。
看著眼前的爭执,秦淮茹心中颇为不是滋味,儿媳时她从未见贾张氏如此对待自己,於是酸酸地说:“哎呀,不就是个南瓜嘛!怎么了,您是捨不得了吧,以前也没见过您给谁买过东西呢。”
南瓜挺大的,能吃好几顿。”秦淮茹语带讽刺。
贾张氏忽然感到有些尷尬。
从现状来看,似乎自己真像捨不得这个南瓜似的。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瞪了秦淮茹一眼,要不是她调教出的好儿子,自己怎么会落得这般境地!
林薇薇在一旁观察著这一切。
自始至终,她就觉得事情很奇怪。
现在快九点了,刚才她和傻柱进来时,清楚看见贾张氏是从门口拿的南瓜。
这就说明,南瓜早就放在那儿了。
这不合常理,如果有这个想法,早就该拿回去了。
如果说她是想让他们知道南瓜是她送的,也不必如此麻烦,直接送来就好。
这种情况表明,肯定有什么事让她改变了主意,决定不送南瓜了。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想把已送出的南瓜收回呢?
看到棒梗也站在门口,衣服都没脱,看来刚回来没多久。
他站在门口向外张望,眼神闪烁,时不时瞄向贾张氏手中的南瓜,眼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林薇薇心中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的目光顿时冷峻起来。
不过她还得確认一下自己的猜测。
她走上前说道:“阿姨,不过是一个南瓜而已。”
“既然坏了,那我们都不吃了,明天再买新的吧。”
贾张氏连连附和:“对对对,不吃!”
“那我拿回去,明天再去买。”
林薇薇却说:“不行,不能给您。”
“我要把这个南瓜拿回去做南瓜灯,看著挺好看的!”
“我知道您最会节省,拿回去肯定又要挑挑拣拣看看还能不能吃。”
“还是给我吧。”
“我保证只拿著玩,绝不吃。
“
贾张氏愣住了。
但既然林薇薇这么说,若她还不鬆手,那定是有隱情。
贾张氏轻嘆一声,將南瓜递给林薇薇,转身回屋。
贾张氏嘆气,因为她明白,林薇薇很聪慧。
刚才她反覆说不吃,显然已察觉南瓜可能有问题。
只有傻柱依旧懵懂,大概毫无察觉。
秦淮茹怎么可能是这般精明媳妇的对手!
只盼棒梗別再莽撞才好。
眾人陆续回屋后,傻柱见林薇薇仍在桌边,用刀在南瓜上仔细切割,便说道:“媳妇,有什么想法明早再说吧,別做南瓜灯了。
今晚你休息,创作的事可以接著来。
都九点多,该睡了。
“
傻柱连唤几声,可林薇薇置若罔闻,目光凝重地盯著南瓜,似乎在找寻什么。
忽然,林薇薇喊道:“柱子,过来看!“
傻柱疑惑走近。
林薇薇之前语气严肃,像是发现重大线索。
靠近后傻柱发现南瓜已被林薇薇切得四分五裂。
“看这个!“傻柱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