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不满,儘管直说便是,何必下此狠手,置他於死地?”她泪眼婆娑,“你这般行事,叫我们以后如何做人?”
院子里一片混乱,秦淮茹痛哭失声。
眾人皆知,棒梗劣跡斑斑。
易忠海精心谋划此事,绝无可能轻易放过,加之棒梗劣习难改,屡教不改,这次盗窃千金,数额巨大,判刑必然不轻。
公安人员皱眉看著这一切,嘆道:“这院子真是麻烦不断,从头到尾就是麻烦。”
了解棒梗行径后,公安將其带走。
易忠海始终冷面相对,即便秦淮茹在一旁悲愤交加,他的神色也未曾动摇。
这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也明白,院子里的人都能猜到真相。
然而,世事如此,先发制人方能避免灾祸。
易忠海深知,若不如此,最终受害的只会是他自己。
待公安离去,秦淮茹在地上翻滚哭泣。
贾张氏也对易忠海怒斥不已。
虽她对棒梗已失去期待,但作为亲奶奶,心中仍感不適。
院中他人却无多大反应,反而庆幸棒梗被捕,认为这对院子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能恢復往日平静。
毕竟这段时间,棒梗製造了不少麻烦,且愈发囂张跋扈,不知何时会牵连到別人头上。
儘管內心畅快,但见到秦淮茹与贾张氏的模样,还是上前劝慰。
秦淮茹这般哭闹,是企图迫使易忠海鬆口。
盼著能让棒梗脱身。
可现在看来,自己哭喊许久,易忠海毫无反应,甚至回房闭门不出,便知此事绝无转机。
哭闹一阵后,返回屋內。
两人彼此了解。
秦淮茹不像在外时那般失態,冷静地问:
“你究竟意欲何为?如何才肯放过棒梗?”
易忠海冷笑回应:
“放过他?”
“难道等著他把我结果了不成?”
“上次他已动过手,你不是不知。”
“嫁给我是你主动提出的,儿子的问题,你不能怪我。”
“我寻药失败,背后是否也有他的插手?”
“这小子实在囂张。”
“若非棒梗入狱,我怎会如此狼狈?”
“你不必替他求情,这已无可能。
不过你可以为他谋划未来。”
“好好过日子,我的財產终归是你们的。”
“若不愿如此,也罢。”
“不提欠债,你仅能勉强餬口,如今连柱子都帮不上忙,林薇薇岂是省油灯?”
“你还能依赖谁?”
“等棒梗出狱,怕是三十岁了。”
“你能给他留下什么?他將如何生存?”
“你若服侍得当,我也时日不多,东西你都拿得到手。”
“让他出来时,至少有房有积蓄,你自己权衡利弊!”
秦淮茹陷入沉默。
想以贾东旭之死威胁,连她都觉得不切实际。
仿佛真如易忠海所言!
秦淮茹轻嘆一声,默默拭泪。
……
幸福社区。
听名字颇为俗气,像杂乱不堪的地方。
但在如今的京都,却是高档之地。
解放前,这片地方便吸引了许多富人定居。
如今,依旧是別墅云集的地方。
早年间,这里的住户多为富裕阶层,但在某场动盪中,不少人选择离开。
空置的房屋几经流转,最终落入他人之手。
杨小茹便住在这儿。
此刻,她正与侄女杨蕊蕊一同从外归来。
杨蕊蕊曾在军队服役,这在杨家看来颇为特別。
儘管年近三十仍未婚配,家人本想藉由她攀附权贵,却被她婉拒。
凭藉个人人脉,她在幸福社区爭取到了一栋小洋楼。
因拒绝家族安排,她与家中关係略显疏远,但对大侄女杨蕊蕊却一直感情深厚。
今日,杨蕊蕊找上门来,二人共进晚餐后返家。
见她神情低落,杨小茹不禁问道:“怎么了?下午看你心情就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杨蕊蕊嘟囔著嘴,想起早上的遭遇——苏建设、囡囡姐以及小迪之间的纠葛让她一直耿耿於怀,虽与己无关,但想到其中一人竟然是那种靠攀附別人生活的人,心中便有些反感。
於是决定来找小姑倾诉。
杨蕊蕊心想,小姑与囡囡姐熟识,不如先隨便找个藉口试探一番。
於是隨口道:“碰到个公子。”
杨小茹愣了一下:“是哪个臭小子骗了你?”
她疑惑,“凭蕊蕊你的条件,哪个男人能得到你的青睞还会有閒心去招惹別人?”
杨蕊蕊白了她一眼,心想小姑怎么完全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我说的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的事!”
至於囡囡的事情,杨蕊蕊一时不知是否该告诉小姑,毕竟她们彼此相熟。
这种事,也算是一种隱私。
要是跟小姑说囡囡姐喜欢上有妇之夫,不知会不会惹麻烦。
所以只能用“我有个朋友”的方式遮掩。
但杨小茹並不相信,朋友的事怎能影响她一整天的心情?她觉得这丫头是在掩饰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