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话音刚落,尤凤霞及时插话,似不愿让外人知晓此事。
李主任摆手示意无妨,“大茂是自己人,当年合作时便知他为人。”
“这么大的机会,一个人独吞不现实,找人合作才是上策,有钱大家一起赚!”
李主任说得冠冕堂皇,但许大茂深知此人城府极深。
若真信他,怕是被卖了还替他数钱。
不过许大茂也有底气,他认为自己足够机智,只要不让李主任有机可乘,自然也能获利。
於是许大茂说道:“还是李总懂我!”
“关於合作的事……”李主任摆手道,“先不急,等这边敲定后再说。”
“这类代理项目需要不少资金,若想分一杯羹,必须准备好本金。”
“哦,我约的朋友来了,改天详谈吧!”
李主任话音落下,算是送客了。
许大茂听罢,抬头望了眼门口,见有个似体制內的人物走进来,正欲往这边过来。
他认出对方却不知姓名,一时脚步停滯。
许大茂明白,是时候离开。
他朝那人打了声招呼,隨后移步至一旁,点了几道菜,又要了半斤装的酒,独自酌饮。
至於李主任与其他人的交谈,他並未多留心。
有些事本就与己无关,无需费神。
李主任城府深沉,许大茂也不是易欺之辈。
彼此心照不宣,只待最后见分晓。
……
监狱。
棒梗提著东西,忐忑地迈入铁门。
身后狱警开口:“贾梗,二號监区收押。”
狱警离去后,棒梗面对的是满室或好奇或不怀好意的眼神。
“新来的长得挺俊,不错嘛。”
“刚哥今晚运气好。”
角落里一个形似瘦猴的角色挤眉弄眼地笑,令棒梗心中发怵。
这是他头一回真正踏入监狱。
之前少管所不算数,长大后虽多次因事被捕,但每次都被母亲设法化解。
混跡於此的朋友中,有人曾蹲过大牢,还描述过其中的阴暗,那些面容清秀的新囚徒往往难逃欺凌。
棒梗因**入狱,自然不受待见。
即便剃了头,秦淮茹遗传的五官仍让他眉目分明,称得上帅气。
但在外或许是一种优势,这里却是负担。
刚进监区便被刚哥盯上,狱警一走,便有人上前按住他,供刚哥享用。
夜深时分,棒梗发出一声痛苦的哀號,很快便有人用东西捂住他的嘴,让他感到极度不適。
他既不能反抗,也无法挣脱,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很久之后,棒梗才满脸愁容地趴在床上。
此刻,他对易忠海只剩下深深的怨恨。
……
放学铃声响起,冉秋叶也隨之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踏著轻快的脚步,她回到了温馨的家。
自从父亲归来后,家中氛围明显好转,儘管赔偿事宜尚未敲定,但之前的阴影已逐渐散去,家庭生活充满欢声笑语。
“妈,爸还没回来吗?”
进屋后,发现只有母亲一人在厨房忙碌,冉秋叶放下包包,摘下围巾,主动加入做饭的行列。
母亲看到她的举动,温和地说:
“应该快到了。”
“不知道学校那边情况如何,一切还顺利吧?”
显然,母亲有些担忧。
目前家里仅靠冉秋叶一人支撑,而小学教师的收入並不丰厚,生活成本却不断攀升。
“没事的,工作的事先別急。”冉秋叶笑著安慰道,“我还有工资呢!”
母亲点头表示理解,稍作思索后,试探性地问:
“秋叶,今天我在街上碰见李姐,她说东街的李杰正在物色对象,你觉得……”
“妈,您还记得咱们之前的约定吗?”冉秋叶急忙打断她,“別再提这个话题了。”
“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我真的不想这么早考虑婚姻。
李杰虽然单身,可他之前有过婚姻经歷,前妻还因为他的暴力离开了他,您希望我去接受这样的人吗?”
“缘分如果真的存在,自然会来的,不用刻意追求。”
听了这话,母亲只能无奈地摇头嘆息。
她明白,女儿只是用这些话敷衍自己罢了。
其实她从未想过结婚。
可作为一个女人,不结婚似乎说不过去。
唉,都是我们耽误了这孩子啊!
冉母正独自伤神时,冉秋叶脑海里却莫名浮现出苏建设的身影。
她明白爸妈的心思,他们担心將来自己孤零零一人。
但她现在绝不愿隨便找个对象。
实在不行的话,找个人怀个孩子就行,不用管对方,只要孩子能陪在身边。
若真是这样,那得挑个基因好的。
“苏建设挺合適!”
忽然间,苏沐兮出现在她脑海中。
苏建设的孩子確实很出色。
冉秋叶只带苏沐兮短短几个月,已觉得若是有这么个孩子,便万事无忧。
想到这里,她脸颊微红。
父母都为她操心,那就怀一个好了!
只是该怎么跟人开口呢?
*
此时。
冉父也刚从外面回来。
进门时眉头紧锁,显然今日外出不太顺利。
果然。
脱下外套后。
他说了实情:去学校查清当年的事,校方承认冤屈並愿提供相关材料,但岗位早已满员。
他只能暂时回家等待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