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手里攥著刚到手的三十块钱,秦淮军顿时觉得自己成了富翁。
在乡下时,家里一个月才挣十几块钱,这笔钱对他而言已算一笔巨款。
他在街上转悠,觉得城里真好,美食、娱乐应有尽有,流连忘返。
然而,他没发现身后不远处,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跟著他。
正当秦淮军悠閒散步时,前方小公园门口人群聚集,隱约传来喧譁声,似乎挺热闹。
他走近一看,原来是几人在打牌。
这些人的技术实在一般,甚至比村里那几位更逊色。
但在乡下,他们玩牌输贏不过几分钱,这里却不同,每张牌两毛,春天要是不出牌直接输五块,每出一张牌就翻倍。
运气差的话,一把输个十块八块都很正常。
其中一人运气不佳,半小时不到就把带的三十块钱输光了。
秦淮军站在一旁观察,觉得这绝非运气问题,而是对方实在不会打牌。
“真是晦气!不玩了!”输光后的人甩下手中的牌,拍拍屁股起身离开。
其他人见状,有人低声抱怨:“真扫兴!”隨即似乎意犹未尽,喊道:“有没人想玩?来两局唄!”又补充,“要是觉得赌注太大,咱们可以减小一点,图个乐呵。”
奇怪的是,儘管他们吆喝,周围原本围观的人却像避瘟疫般纷纷后退,似不愿被注意到。
然而也有清醒者环顾四周,心知这是老把戏,甚至比公园里的棋局更拙劣。
秦淮军从未见过这般场景,在乡下从没人这样玩牌。
想起刚才那位刚上桌便贏几十块的傢伙,他自认为牌技不错,此刻按捺不住,主动说道:“让我来试试!”
听到这话,旁人有的摇头轻嘆,有的嘴角浮现笑意。
然而无人开口提醒。
毕竟这些人成群结队,明知对方可能设套,仍执意参与,那也只能怪自己贪心。
为首的光头瞥了眼秦淮军,隨口问:“確定要玩?知道规则吧,春天五块,**翻倍。”
秦淮军点头回应。
光头继续试探:“要不要玩小点的?纯粹娱乐。”
“不用!”秦淮军语气篤定。
他揣著三十块,即使碰上春天一把输五块,也能撑住好几轮,毫不畏惧。
但他也清楚,这些人的水平低下,或许会故意压低赌注来迷惑对手。
对面的光头瞧见秦淮军眼里只剩钱的模样,轻笑著摇了摇头。
洗牌后,让秦淮军先出牌。
新人先出牌,这是规矩。
然而,在秦淮军出牌之后,光头略微收拢手指,牌在他眼前短暂消失了几秒,像是在调整牌局。
这是常见的动作,秦淮军並未察觉。
轮到秦淮军抓牌时,他的眼睛猛地一亮。
他没想到刚开局便摸到了如此出色的牌:两张6,两张10,两张a,三张j,三张k。
这样的牌,几乎不可能输。
可隨后,秦淮军却愣住了。
由於2还没出手,他不敢轻易拆掉手中的a。
……
紧接著,连续六局的**,让秦淮军彻底懵住。
对手甩出最后一对小牌,宣告游戏结束!
秦淮军额头瞬间渗出汗珠。
儘管他文化程度不高,但常年与人斗牌的经验让他很快明白局势。
对方说:“春天,五块起底。
“
“六局**,要翻六倍。
“
秦淮军第一次面对这种局面。
他默默计算著:
五块打底,一番十块,两番二十,三番四十,四番八十,五番一百六十,六番……
**三百二十块!**
秦淮军瞬间傻眼。
本以为只是普通赌局,结果输了一笔巨款,而他根本无力偿还。
抬眼一看,周围人都在注视著他。
这时,他仍未察觉自己中了圈套。
以往他只在乡下小范围娱乐,从未深陷类似情况。
察觉眾人目光后,秦淮军猛然警醒。
可是,这笔钱他是无论如何都拿不出了。
於是,他故作镇定地摸索口袋,试图拖延时间。
旁观者也被他的举动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光头原本被秦淮军的动作搞得一愣,隨即怒吼起来,命令旁人去追赶这个不识相的小子。
眾人本已將他围住,可他竟如此狡猾逃脱,这事要是传开,光头的脸面可就全没了。
身后喊声不断,秦淮军跑得更快了。
此刻若不逃,岂不是等死?他平日里在乡野间追逐鸟兽,体力尚佳,一阵慌忙奔跑,还真让他甩开了追兵。
绕了几条街,確认安全后,他才溜回四合院。
“看来近几天不能再乱跑了。”
“等风头过去再说。”
他心有余悸,刚才那群人可不是善茬。
回到院子时仍觉心跳未定,气还没缓过来。
母亲正坐在屋里,见他突然回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