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便宜不占才是傻。
没料到,又被耍了?
火苗在光头几人眼中越烧越旺。
那两个想买房的人,目光在槐身上扫过,又转向秦父秦母。
槐无疑是地道的京都姑娘,而那两人却带著明显的乡野气息。
秦父秦母听槐开口,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別信她胡言乱语,”秦父对看房的两人说,“她只是我女儿的孙女,跟我们有矛盾,这房子归她母亲所有,当然也是我们的。”
一旁的閆埠贵早已忍无可忍。
槐刚说完,他也加入了对话:
“两位,我是这里的老住户,这房子属於秦淮茹。”
他的话说得清楚明白,周围的邻居也纷纷附和。
儘管大家对秦淮茹没什么好感,但对她的娘家人更反感。
看房的两人脸色大变,质问秦父秦母:“你们若真要卖房,房產证呢?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他们没想到这对老夫妇竟如此大胆,仅凭一张嘴就想卖房。
秦父秦母面露尷尬,房產证的概念对他们来说完全陌生。
“看来是被耍了。”看房的两人气愤地离去,边走边骂:“这两个乡巴佬太囂张了,真是晦气!”
但光头等人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待看房的人离开,光头几人恶狠狠地盯著秦父秦母和秦淮军。
光头啐了一口唾沫,直吐到秦淮军脸上:
“妈的,今天还敢戏耍咱们,是不是吃了豹子胆!“
“给我动手!“
两天內,这小子已经让我们吃瘪两次。
光头也被惹怒了,况且今早许大茂已暗示过他。
这几个人下手毫不留情,直接把秦淮军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鸡飞狗跳之中,传来惨叫声:“啊!我的胳膊,断了……“
秦淮军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忽然觉得胳膊被踹了一下,剧痛袭来,忍不住大喊。
“走!“
“小子,这事没完,今晚再来找你。
要是晚上你还是拿不出钱,就把你的另一条胳膊也打断!“
话音落下,討债的人扬长而去,只留下秦淮军在原地捂著受伤的胳膊哀號。
这绝非虚言,他的胳膊明显已经骨折。
秦父秦母见状,更是心急如焚。
儿子的胳膊以奇怪的角度扭曲著,看起来伤势严重。
“愣什么?快送医院啊!“秦母急得大喊。
但问题是,家里已经没有余钱了。
可这是救命的事啊!
秦母想向围观者借钱,然而院子里这些人早已对秦家的行为失望至极。
自家女儿都被折腾成这样,再借钱给秦家,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没人愿意搭理她。
院子的人拒绝借钱,秦母只能拿出自己积攒多年的五十元,带著秦淮军去医院。
临行前,她还喃喃抱怨:“没点同情心!”“真够冷漠的。”这些话让旁人十分不满。
此时,院子里的人开始怀念苏建设。
若他在场,可能会直接动手解决。
可惜如今大家虽愤慨,却也无能为力。
到了医院后,秦淮军疼得眼泪直掉。
医生刚固定好夹板,他就痛得大声喊叫。
光头等人虽然狠辣,但还不至於太过分,只是造成了骨折。
他们长期混跡社会,下手有分寸,不想惹事生非。
即便如此,在处理伤势时,秦淮军依然忍不住哭喊:“爸妈,我们回去吧,不能再待这儿了,不然会被弄死的。”“这些人下手太狠了,我这条胳膊差点没了。”
医生得知他是被打断骨头后感到震惊,询问详情。
秦家父母尷尬地讲述经过,提及那件事时也显得愧疚。
听完后,医生感慨道:“你们算幸运的,同样的情况有些人早就没命了。”
秦淮军听得浑身发抖,一心想著儘快回乡,觉得城里的確太危险。
秦父秦母意识到,刚到不久就遇到这样的事,实在令人胆战心惊。
尤其让他们焦虑的是,目前仍欠那些人的钱。
想筹钱无果,卖房计划也宣告失败,只能先行返回,以免再出意外。
简单处理了秦淮军的伤臂后,三人回到四合院。
临行时仍不甘心地带上了带来的所有物品,甚至把秦淮茹特意多带了几斤白面。
即便如此,秦家人的境遇还是令他们懊悔不已。
这一趟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搭进了家中所有的积蓄——区区几十元,在当时已是全家的全部財產。
在槐高喊“抓小偷”的声音中,秦家人狼狈离去。
前院的閆埠贵及时拦住了想追赶的槐,劝道:“別追了,这点麵粉而已,能把他们赶走,你妈该高兴了。”
院內眾人也认同他的观点。
这样的亲戚確实令人头疼。
然而,当秦家人离开后,閆埠贵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蹺。
他暗自思忖:秦淮军怎么会突然欠下几百块的赌债?那些人又如何能在夜晚准確找到院子?这些疑点让他难以释怀。
腊月中旬,年味渐浓。
街道上洋溢著节日气氛,人们忙著置办年货。
聚宝斋也重新开张,鞭炮声此起彼伏,引来眾多围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