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恐惧驱使,棒梗见刘光奇试图起身,便衝上前去。
即便到这一步,他仍按原计划行事,並未立即拔刀,而是用力一脚將刘光奇踢飞,看著对方像滚葫芦般摔下路边陡峭的斜坡,心中顿感畅快。
“让你去报警!”他喊道,“让你……”
他们旁边是一条宽阔的河流,通往河边的小路倾斜而下,距水面约有一米多高,且没有护栏。
刘光奇刚挨了一棍,上半身还套著麻袋,站立不稳,被棒梗这一脚直接踹进河里。
被困在麻袋中的刘光奇发出惊呼,但周围无人可见,附近也没有住家,最近的住户也在百米之外,不可能有人听见他的求救声。
儘管无人响应,但刘光奇的呼喊还是让棒梗愈发不安,害怕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看著刘光奇在水中扑腾,棒梗果断下了陡坡,乾脆利落地掏出匕首,朝刘光奇身上连刺数刀。
起初,刘光奇还能发出痛苦的尖叫,可没多久就彻底安静下来。
待刘光奇彻底没了动静,棒梗才一屁股坐在河堤上。
渐渐明白髮生的事后,看著被染成暗红的水面,棒梗只觉浑身力气瞬间消失殆尽。
他瘫坐在斜坡上。
许久都没缓过神来。
稍作休息,被寒风一激,棒梗终於清醒了些,也看清了当前局面。
“清理现场。”
“对,得把现场弄乾净,不能留下任何线索。”
很久以前,
每当想到自己可能会动手时,棒梗脑海里已反覆演练过无数遍如何清理现场。
他觉得有不少人值得下手。
儘管之前只是空想,
但此刻,这些念头总算派上了些许用场。
然而现在他心里十分慌乱,又担心有人突然路过,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他得儘快返回院子。
因此,棒梗不会过多费心於处理现场。
他在附近找了根长棍,
將刘光奇的尸体往河中央推了推,让其隨水流向下游漂去。
隨后把手浸入水中简单洗了洗。
当初捅刀子时,
刘光奇在水里。
所以並未出现血跡四处飞溅的状况。
反倒省了不少麻烦。
他把长棍扔进河里,又將自己那把刀丟入水中,再將自家河堤收拾了一番,与周围环境无异。
接著棒梗匆忙离去。
为增加迷惑性,他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朝相反方向跑去,兜了个圈子才回到四合院。
虽然他不清楚这样做是否有意义,
但这样能让他安心一些。
他依旧没走正门,而是小心翼翼地从自己房旁潜入院子,没惊动別人。
到门口时,他还蹲下身子,透过自己房门的缝隙查看。
临走前,
他特意在门缝间夹了张纸条。
要是刚有人进自己房间,他会察觉的。
棒梗检查一番,发现自己的房间没人动过,这才放下心来。
轻轻推开门走进房间。
整理好一切。
躺在床上。
然而因为太过兴奋,许久未能入眠。
昏昏沉沉间,不知何时,似乎快要入睡时,忽然听见后院传来脚步声,紧接著还有隱约的敲门声:
“许大茂,许大茂……”
“许大茂,你睡了吗?开门,有点事找你。”
是刘海中的声音。
棒梗听见刘海中的呼唤。
儘管早有心理准备,可此刻听到,依旧心头一颤。
此时已是深夜。
棒梗仍然清醒。
儘管心虚,他仍在自我安慰:
他不知道;
人不是我杀的;
我根本就没出去过!
隨后,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毕竟昨晚回到院子便直接睡下了。
他明白,一旦院子里的人发现刘光奇失踪,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若到时候被发现整晚未眠,或许会引发他人怀疑。
想到这里,
他对门外的声音置若罔闻,努力让自己入睡。
与此同时,院子外,確实是刘海中和二大妈的声音。
原本,
元宵灯谜结束后,刘光奇送曹月娥回小旅馆,那时已接近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