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易环顾四周,又看看自己桌前的书,想问问对方是从哪里看出他在忙碌的。
“哟,二大爷,您请坐,请坐,是电路有问题吗?“
看到居易如此尊敬自己,二大爷满意地给了个眼神,表示孺子可教,摆摆手说:
“行了,別提休息的事了,咱们都是工人阶级,得为国家建设著想。
我的机器不知出了什么毛病,没电了,只好来找你看看能不能修。”
这话说得有点夸张了吧?直接上升到国家层面了,你是不是该跟领导匯报去?
狠狠竖起大拇指:
“难怪大家都叫您二大爷,觉悟就是高!咱们赶紧去看看吧,別耽误厂里的生產。”
“晓宇你觉悟不错,果然读书人不一样。
走吧,早点解决问题也好早点干活。”
“二大爷,我先检查一下,如果是电路问题,我可能帮不上忙。”
居易提前打了预防针,毕竟他也不会修机器,更没这个责任。
“我知道,你先看看吧。”
得了,有这句话就够了,提起工具箱就跟了上去。
这个刘海中,一个老官迷,没什么本事却爱当官。
在原剧情里,为了一个小职位,甚至敢带人查抄娄家,害得娄父娄母进了监狱,若不是傻柱找高层帮忙,后果不堪设想。
对这样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居易確实有些敬而远之。
不过他也明白,各人有各人的追求,爱当官也正常,只是这种行为让他看不上眼。
至於他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动不动就打骂,晚年落得子孙不孝的下场,也算是活该。
居易只有一句话总结:自作自受,活该如此。
后来娄晓娥说得对,就算是把钱给乞丐,她也不愿买他们家的房子,这话居易深表赞同。
別说四合院后期多值钱,他压根不在意那些。
在那个年代,年轻人都嚮往住高楼公寓,谁还想待在四合院里?住在小区多好,干嘛非要拿钱白白送人。
想到这里,他不禁想起小当愧提到的关於娄晓娥的话,当时他差点把手机砸了。
越想越生气,目光落在前面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上,眼神都变了。
刘海中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嘟囔著说天气太冷。
居易回过神来,暗自摇头,心想自己真是疯了,这些都是原著的情节,现在娄晓娥肯定不会给傻柱生个儿子再被吸血,自己何必纠结这些,不如想想傻柱以后没钱了,还怎么做那个圣母。
到了目的地,居易检查了一下设备,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二大爷,把这个部分拆掉,先把这条线的闸刀拉下来。”
“找到原因了?”
二大爷心里有点不悦,心想我说话已经够客气了,你也不用这么著急动手吧,好不容易等电路出问题,总得让我多赚点工时费。
“还没確定呢,先看看再说。”
隨后指挥著拆开机器部件,露出內部被烧焦的电线。
“好了,应该就是这里,我来接下线路,再做个保护措施,可能是线路外皮磨损导致的。”
简单处理后,电路接通,开关一开,机器立即运转起来。
拍拍手站起来说道:“没问题了,那我先走了。”
二大爷勉强笑著点头,心里盘算著以后再有电路问题,绝不会再找他了,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是几句场面话而已,有必要这么较真吗?
刚出门就被叫住了。
居易回头一看,原来是厂长,赶紧打招呼:
“厂长,是您啊,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事情是这样的。”
杨厂长整理了下措辞,以商量的语气说道:“我们有个兄弟单位,红星机修厂,那边电路出了问题,总是出故障,但他们厂没有电工,所以想问问你能不能过去帮忙一段时间?”
似乎担心他会拒绝或误解,杨厂长急忙补充道:“当然,这只是临时帮忙。
他们也告诉我了,会儘快找专业的电工。
甚至他们厂长亲自来找我,我实在不好推辞。
你看这样行不行?”
不得不说,电工这个职业现在非常紧缺,就算厂长开口请人帮忙,也得小心翼翼地说话。
“哦,就这事啊,没问题。
机修厂在哪?远不远?我得先说清楚,要是太远的话,我来回確实不方便。”
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去一趟也没关係。
但如果太远了,他可不会答应。
“你这话听著有点儿不对劲啊。
一切都安排好了,不远。”
杨厂长笑著说,“就在东边十里地而已。”
“噗……”
“咳咳……厂长,您是不是对『不远』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十里地,难道我要走著过去吗?”
这杨厂长说话真是什么都能往外蹦,十里地在他嘴里竟然成了近路。
杨厂长也有点尷尬,但没办法啊,兄弟单位有求於人,而且温师傅和田师傅都是老员工,不好惹。
这不是正好有个年轻点的比较好说话嘛,不然他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话说回来,虽然他是厂长,但工厂是上级单位,还有娄董事长占一半股份,他这个厂长不过是工人阶级领导下的管理者罢了。
如果別人不配合,他也拿人没辙。
毕竟这事不在人家职责范围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