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被傻柱发现,略感尷尬,却未多言,反而对居易的解释有些不满。
傻柱没留意於海棠的表情,听完解释点了点头,绕著自行车打量,讚嘆道:“行啊,你小子居然能买得起车!好傢伙,还是二八式猛钢的,这可不便宜。
你真是深藏不露啊,自行车票是从哪儿搞来的?”
在那个年代,拥有一辆自行车是每个人的梦,就像现代人渴望一辆汽车一样。
无论是什么车,有车总能撑场面。
那些永久、凤凰等名牌的车子,更是让人爭相追逐,成了每个人的追求。
他以前有钱买车的时候,买了一辆二六斜槓自行车,那时买车还不需要票,是为了他妹妹何雨水上学方便用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自己都没捨得买一辆,可想而知有多稀罕。
“嗨,我被派出去帮忙了,这是厂长给的票,还提前预支了工资。
不然,我还真买不起这辆车呢。”
居易笑了笑,拍拍车把,得意地说:“怎么样,这车不错吧。”
“何止是不错啊。”
傻柱讚嘆,突然反应过来,疑惑地问:“派出去?派到哪里去了?”
“十里外的红星机修厂,那里缺电工,我去帮忙。”
居易解释道。
傻柱恍然大悟:“哦?那地方我知道,一个小厂,三四百號人,听说过。
对了,那里的厨师叫什么来著?南易,听说手艺不错,不过是个五黑,现在据说在扫厕所。”
“南易?!”
居易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你认识?”
傻柱好奇地看著他。
居易回过神来,连忙摇头:“我哪认识啊,只是奇怪,一个厨子怎么会去扫厕所。”
他心中有些不安,一段记忆浮现出来。
“应该不会吧?难道都是巧合?”
“可这也太巧了,都是机修厂,都是厨子,都是五黑,还都被罚去扫厕所?”
定了定神,居易问道:“你能跟我说说这个南易吗?我很奇怪,一个厨子为什么会去扫厕所。”
“嗨,这事我也只是听说。
毕竟,一个厨子被罚扫厕所,確实少见,听说是御厨后代,具体就不太清楚了。
五黑嘛,扫厕所也不算意外。”
傻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在这个新时代,“五黑”
无疑成了资本主义遗留下的糟粕,怎么比得上出身清白的三代僱农傻柱呢?居易说话间带著几分不屑。
他摇摇头,对傻柱的观点並未明確表態。
但现实就是如此,这个时代,“五黑”
无异於黑歷史,从身份上根本无法与三代僱农的傻柱相提並论。
就说原著里,何玉柱只要占理,连保卫科干事都敢打,即便科长也照打不误,而且事后毫无麻烦。
要是换作南易,估计早就被一枪崩了,这便是出身的差距。
放在过去,僱农身份敢对抗资本主义?简直是天方夜谭。
因此,每个时代都有其特点,这无法改变。
对於三代僱农来说,新时代的心態自然看不起“五黑”
。
居易確信,若南易真犯了错,傻柱肯定会上前踹一脚。
“不过,他的厨艺確实令人垂涎。”
傻柱遗憾地说。
对厨师而言,不同的技艺传承无疑是令人羡慕的,而御厨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居易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得了,你们谭家的名声也不逊色於御厨,你就別不知足了,先把谭家菜钻研透彻再说。”
“你根本不懂,你又不是厨师。”
傻柱忍住怒气,不悦地回应,“简单讲,我们谭家菜虽是八大菜系之首,但名声却被御厨后人压了一头。”
“谭家菜擅长烧、燉、煨、靠、蒸,善於处理乾货,精通高汤老火烹飪海八珍,而御厨擅长的爆炒技巧及栩栩如生的雕刻,却始终独树一帜。
要是把御厨的菜谱研究透了,我的手艺定会更进一步。”
“你以为厨师只是做饭的?那是有追求的!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明白,赶紧去做事吧。”
“行吧行吧,你好好琢磨,等做出色香味俱全的菜,我来品尝就行。”
居易笑著说道。
他对各种菜系的区別一无所知,因为他从未关注过。
作为一个半个吃货,他只在乎是否美味,至於让他学做饭,那是不可能的事。
即便不轻视厨师这份职业,厨师达到顶尖水平时,同样令人敬重。
然而,就像后来社会中有身份之人,难道他们都不会开车?
答案是会,但未必熟练。
他们会亲自驾车吗?
通常会僱佣司机代劳。
他也是如此,他深信將来绝不缺钱,无论是巨额还是零散收入。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亲自下厨?
再说,若想享用美食,让傻柱动手便是。
即使傻柱不愿,也无妨,还有其他菜系的名厨可供选择。
他扬起眉毛,邪气一笑:“嘿,傻柱,你跟这个南易,谁的厨艺更胜一筹?“
“这还用问?当然是我啊。
“傻柱哼了一声,傲慢地说:“全四九城谁不知道我的手艺?那南易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