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脑筋能不能正经点。”
“我提醒你,梁拉娣可不是什么善茬。”
南易环顾四周低声说:“你小心点,听说她常跟这个那个不清不楚,绝非良善之辈。”
“行了,背后议论別人不好。
没凭没据的事別乱传。
再说,我就是给小孩过生日,又不是给她。”
“那就好那就好。”
南易鬆口气,“行,什么时候,我帮你弄。”
居易思索片刻后说道:“晚上吧,今天白天估计你也忙得抽不开身。
这样,你回家的时候,我再把东西给你,你帮我做好,剩下的留著当你的下酒菜。”
“喝酒?你带了多少东西?就敢说给我留菜?他们家五口人呢,再加上你,六个人,你能拿出多少东西?”
在这个年代,想弄到鸡鸭腊肠之类的东西办生日宴,还得够吃,可不容易。
居易神秘地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你的下酒菜肯定管够。
好了,我先走了,你做饭前最好先洗个澡,不然工人师傅们该误会了。”
“你还真囉嗦,赶紧走吧,瞎操心。”
南易笑著骂道。
相处虽短,但南易觉得居易品性不错,性格也与自己很投合,像多年的老友一样。
“南易,我最后再提醒一件事。”
“什么事?”
“那个崔大可,別让他进厨房。”
居易严肃地说。
“为什么?”
南易疑惑。
其实,他之前確实有过这个念头。
居易附耳低声说道:“我发现崔大可这人品行有问题,只知道阿諛奉承,没做过一件实事。
你自己心里要有数,要是厂里分临时工名额,千万別选他。”
这是他给的最后一个忠告。
“哦?竟然是这种人?”
南易有些意外。
他从未怀疑过居易的动机。
点头表示明白:“行,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他厌恶溜须拍马的人,因此牢牢记住了这句话。
而且,这只是个不太熟的人,没必要太在意。
“那好,我走了。”
居易挥手离开,朝厂长室走去。
“厂长,我来了。”
居易敲了敲敞开的门。
刘厂长抬头笑道:“居师傅来啦,这是餐券,让你尝尝我们南易大厨和何玉柱同志的厨艺有何不同。”
轧钢厂的何玉柱,手艺是出了名的,我也曾品尝过。
他的技艺確实精湛,但要说超过南易多少,倒也不见得。
两人分属不同派系,擅长领域各有千秋,所以很难直接比较高低。
若论家常菜、川菜或淮南菜等地方特色菜,何玉柱更为精通。
而说到处理山珍海味和五禽八珍这类高级食材,南易则更具优势,毕竟他以此为生。
“刘厂长,多谢您了。
早就听说南易大厨的手艺,这次一定要好好品尝。”
刘厂长的话刚落音,他就痛快地接过。
居易领完餐券后,简单询问了今天的任务,便出发了。
相比食堂的清雅环境,领餐券的地方显得混乱不堪。
人们推搡著向前,秩序一度失控。
“请大家排队!”
“往后退,不然不发餐券了!”
队伍渐渐成型,工人们爭先恐后地领取餐券,儘管早领晚领无区別,但大家生怕错过,都想儘快拿到。
队伍缓慢前移,前面的人登记名字领取餐券,后面的人不断催促。
“快一点!”
“別磨蹭!”
一位叫赖师傅的,领完餐券后,弯腰解开裤腰带,把票子塞进暗兜里。
“老田,这是在干什么?”
工友们看著乐呵。
“我在放餐券,不是你说的那样。”
“小心掉厕所里。”
两人的玩笑话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老田心想也是,要是真的掉下去,那可就麻烦了。
大勇拉著她的手,把餐券递给梁拉娣。
“你这是干什么?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梁拉娣瞪著他,说:“你家境况不好,记得打完饭给父母送回去,听明白了吗?“
“谢谢师傅!“
大勇鞠躬感谢后,高兴地跑开了。
梁拉娣看著餐券和徒弟,沉默不语。
“梁姐,来这边。
“居易招呼道。
梁拉娣走近,问:“怎么了,居易?对了,你的餐券领了吗?“
“领了,厂长亲自给我的。
给你吧。
“居易从口袋里拿出餐券递给她,神色轻鬆,毫无保留。
“还是別了,你留著吧。
“
起初,梁拉娣收集餐券是为女儿的生日准备,后来为了四菜一汤的盛宴,四处寻找。
但如今,居易已答应为秀过生日,梁拉娣也有其他打算,这张餐券便不再需要。
居易又一次將餐券往前推了推:“拿著吧,一言既出,駟马难追。
我答应的事不会反悔。
再说,我也不是缺这一点东西的人。
“
梁拉娣略作思索便接过东西:“行,那我先回去一趟,餐券得收好。
“
“好,那你先回去。
需要车吗?我的车你可以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