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敲了敲茶缸,把话题拉回来,开口说道:
“既然没丟,居易也通情达理,不愿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决定,这件事就此揭过,不再追究。”
“居易,你身为当事人,有什么要说的吗?”
居易环视四周,目光在秦淮茹身上停留了一瞬,这一短暂的停顿让秦淮茹心头微颤,隨即他移开了视线。
“刚才大爷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事情大致也解释明白了。
不过,我还是想补充几句。”
“虽然我家目前没发现丟失东西,但还是希望大家能约束好自家的孩子。”
“毕竟有时候难免会有误会。”
“要是真丟了什么对我来说重要的东西,或是损坏了什么东西,到时候可不好解释。”
“所以,我在这里提醒大家,希望这是头一回,也是最后一回。”
转向大爷,说道:
“大爷,您今天也看见了,我买了很多东西,了不少钱。
您作为这里的长辈,德高望重,希望能好好教育院里的孩子们。”
大爷嘴角抽动了一下。
是啊,你钱不少,可那钱本该是我的!
放下茶缸,语气严肃地说:“这个院子应该是个和谐的地方,这么多年来,从没丟过东西。
过去是这样,我希望以后也能保持这种状况,大家都得管教好自己的孩子。”
说话时,他有意无意地多看了秦淮茹几眼。
秦淮茹意识到是在说自己,赶紧低下头,一脸心虚。
傻柱用胳膊轻轻撞了下居易,低声问:“哎,兄弟,真的只是误会?啥也没丟吧?”
“应该没丟。”
居易笑著回答,笑容意味深长。
傻柱眉头微皱。
他可不笨,居易一开始就含糊其辞,显然其中另有隱情。
忽然想到什么,他悄悄瞥了眼秦淮茹,见她低头不语,顿时心中明了。
隨后正襟危坐,闭口不言。
废话,再问两句,指不定居易就说漏嘴了,到时候怎么收场?
既然老大爷已经处理妥当,他便不再多言。
“好了,既然这样,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还有话要说吗?”
二大爷晃了晃耳朵:“既然居易都这么讲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补充的。”
接著转向三大爷:“你怎么看?还有什么需要说明的吗?”
三大爷看了看老大爷,又瞧了瞧二大爷,笑著说:“让我总结一下吧。
昨晚有人去过居易家,但现在没发现丟东西。
所以可能是小孩子玩耍,而不是 ** 。
居易为了邻里和睦,决定不报警,对吧,老大爷?”
老大爷瞥了他一眼,点点头:“大致是这个意思。”
“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三大爷往后一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老大爷站起身,端著茶杯说道:“开这个会的目的,就是提醒大家管好自家孩子。
散会。”
眾人见事情结束,便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然而,这並未真正结束。
很快,整个院子的小孩哭声此起彼伏。
如今想让小孩听话,没有什么比一顿打更有效。
若还不行,那就再来一顿。
全院子的小孩都把怨气撒在了那个趴在窗户上的孩子身上,无缘无故挨打,该找谁诉苦?
居易正打算搬凳子回去,这时於莉走上前来。
“等等,居易,今晚帮我洗衣服好吗?”
看到她眼中的期待,居易笑著摇摇头:
“唉,今天回来得太急,衣服都没带回来。
明天吧,明天我把衣服带回来就行。”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奶递给她。
“这些你拿去吃。”
於莉脸上露出笑容,开心地说:“好,你明天带来吧。”
居易低声说:“今晚到我家吃饭,给你做肉吃。”
於莉眼睛一亮,急忙点头答应。
肉啊!
自从居易离家这几日,她每天都在盼著他回来。
不是因为別的,就为了那肉。
再说那奶,如今的大白兔奶可是稀罕物。
回了家,刚坐下,便听见隔壁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鐺鐺鐺?”
“蛾子姐,你在做什么?”
“进来吧。”
一阵拉栓声后,门开了条缝。
居易走进去,看到娄晓娥正要擦身,完全没避开的意思。
那人立刻十指飞舞,笑嘻嘻地说:“蛾子姐,我帮你吧?”
“去你的,你赶紧自己洗去,热水都给你准备好了。”
娄晓娥瞪了他一眼,对他心中所想一清二楚。
“好吧。”
咂了咂嘴,有些遗憾地提著热水走了。
晚上,居易悄悄进了屋。
“唉,这房子真不方便,要是中间有个门就好了。”
每次都要偷偷摸摸地过来,实在太麻烦了。
娄晓娥窝在被子里吃东西,含糊地说:
“你就別抱怨了,要是让人知道了怎么办?”
点燃一支烟,悠閒地抽著,还不时看看水果摊,懒洋洋地说:
“要是能买套房就好了,在一个大院子里,人多嘴杂的,挺麻烦的。”
正在吃东西的娄晓娥轻轻拍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