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爸可是院里的三大爷,还能怕一个傻柱?”
阎解成表示怀疑。
於莉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说话。
想到明天可能会遇到的事情,她突然觉得身体发热。
“不行,我要洗澡,都两三天没洗了,別到时候让人家嫌弃了。”
想到这儿,踢了那人一脚,“哎,热水烧了吗?”
“深更半夜的烧什么热水,没烧,多浪费炭呢。”
阎解成回答。
於莉气得直戳他的胸口骂:“你什么都算计,就没见省下什么钱!明天我姑姑要来,我总不能浑身臭汗地去见她吧,这点钱你都要省?你还有点出息吗?你的转正工作有进展了吗?”
阎解成缩著脖子,结结巴巴地说:“我一时没想起来这事,这就去烧。”
说著,转身要走。
於莉一把拽住他,把他拎起来,“我问你话呢,你的工作到底咋样了?前几天你说有个转正机会,你不是在爭取吗?现在呢?”
阎解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还在努力,应该……应该快了吧?”
“你当我是傻子啊?你最近天天这么早回家,我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名额没了?说!”
阎解成欲哭无泪,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
都猜到了,还反抗啥呀,认命吧。
於莉的水果摊仿佛都因为愤怒而抖动起来,脸色铁青,瞪著阎解成恨不得直接施以酷刑。
后来,可能担心大吵会惊动父母和邻居,她勉强压制怒火,冷著脸指向锅灶,“去,烧热水去。”
“哎哎哎,这就去。”
阎解成如释重负,慌忙提著锅往外跑。
看著像落荒而逃的阎解成,再对比居易的强势霸气,越发觉得阎解成没用,冷著脸啐了句:“没用的东西!”
阎解成刚出门,听到这句话,跑得更快了。
至於抱怨啥的,別提了,自家老婆,能不被打就已经很幸运了。
想起上次反抗后被打得连亲妈都不认识的经歷,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完了完了,估计这几天都不敢碰老婆了。”
二大爷家那边,与三大爷家坚持平均分配不同,二大爷家更像一个微型的社会阶级。
每天用餐时,二大爷独自饮酒,饭菜简单至极,通常是粗粮熬製的浓粥搭配二比一比例的杂粮馒头,有时还会额外添个煎蛋。
而他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却只能喝稀粥,啃硬邦邦的窝窝头充飢。
即便是菜,他们也很少能尝上一口,大多成了二大爷下酒的小菜。
正当一家人借著灯光用餐时,忽然四周陷入漆黑之中。
“怎么回事?”
二大爷还未反应过来,“老伴儿,你把灯关了干啥?”
“我没关啊,我还在吃饭呢,哪来的灯要关?”
“看来是灯泡坏了。”
二大爷恍然大悟,摸索著去拿手电筒。
待手电筒拿到后,他问:“家里还有备用灯泡吗?给我换一个。”
“那你帮我照亮点。”
说完,二大妈从柜子里拿出灯泡递给刘光天,“快去换上。”
刘光天心里不悦。
每次好吃的好喝的都先紧著父亲,连尝块菜的机会都没有,稍有不顺心便挨骂。
上次他仅买了一些鞭炮,就被一顿责备。
如今父亲遇到麻烦了才想起他?凭什么?
但碍於二大爷平日的威严,他虽满腹怨言也不敢违抗,只好勉强接过灯泡,搬起凳子准备更换。
然而,换了之后灯依旧不亮。
“怎么回事?是不是没装好?”
二大妈怀疑地说道。
刘光天轻轻触碰灯泡,语气带著不满,“结实得很,要么是灯泡坏了吧,要么是线路出了问题。”
二大妈无奈,又取来一个新的灯泡。
可惜结果如初,仍然没有光明。
刘光天摊摊手,“看来是电路有问题了。
要不我们就用手电筒继续吃饭?”
“你这是嫌电费不够高吗?用手电筒吃饭得多耗电啊,电池难道是免费的?”
二大爷毫不留情地数落起来。
“那我也无计可施了。”
刘光天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他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即使没灯也能对付过去,毕竟就一碗玉米糊和窝窝头,闭著眼都能找到嘴。
刘光福在一旁默不作声,甘愿做个隱形人。
晚上,居易正在房间看书抽菸,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
“居易,是我,二大爷。
“
居易皱眉打开门,见二大爷站在门口,便问道:“这么晚了,找我有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