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发现桌上放著的餐盒,他惊讶道:“丁大夫,你早餐真不错啊,这么丰盛。”
丁秋楠浅浅一笑,隨即恢復平静:“没什么,朋友送的罢了。”
她从旁边拿起一本病歷递给王大夫:“这是所有病例,请过目。”
王大夫看著她,心中似有某种声音破碎,但仍接过病歷。
丁秋楠並非第一次见面,平时她总是冷著脸,但他刚进来时却看到她笑得甜美。
现在又说是朋友,什么朋友?男朋友吧!
王大夫心里怎会没有疑虑,但丁秋楠早已洞悉他的想法,她的心思全在某个人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於是她淡淡地说:“王大夫,您先看,我先吃饭了。”
她始终记得,自家男人说过的话:冷了就不好吃了。
王大夫乾笑著坐下,心不在焉地翻看著文件。
厂长办公室里,居易刚进门,就看到一位女子坐在那里。
“焦书记您好。”
居易忙笑著打招呼。
“居师傅,快请坐。”
焦书记微笑著示意。
她和丈夫在家常提起居易的事。
刘厂长起身取了些茶叶,笑道:
“居师傅,听我爱人说,让我帮您和丁大夫安排个见面。
不过最近听说,您俩关係挺不错的啊。”
“嘿嘿,还不错。”
居易接过茶谢过后说道。
焦书记意味深长地笑:“看来不只是不错吧?居师傅,才来几天就打起厂的主意了?”
“就是就是,太不够意思了,连给我爱人牵线的机会都没有。”
刘厂长玩笑般笑道。
“哪有这回事,事情也没到那一步。”
居易话题一转问道:
“对了刘厂长,听说秋楠向厂里提交了不少报告申请升学,可一直没获批,怎么回事?”
这事没人告诉他,但身为她爱人,自然要为她考虑。
况且他心中还有其他想法。
既然他们聊到了这里,他也顺势问了出来。
刘厂长夫妻相视一眼,疑惑道:
“居易,听你这话,是不是想让丁大夫去念书?”
居易喝口茶点点头:“是的,如果能成,当然是让她继续学习更好。”
“哦?为什么?上了学,她会以学校为主,留在厂里的日子会变少。
而且我看你们关係不错,难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要知道上学后,她自然会以学校为中心,留在厂里的日子不多了。
从你们的关係来看,似乎已经確定了吧?”
刘厂长满是疑惑,通常情况下,听到爱人要去远方读书,即便不阻止也算是不错了,可居易不仅不反对,反而积极促成,这让他感到不解。
难道他们的理解有误?
居易真的不是真心想与丁秋楠交往吗?但根据现有信息,居易显然对丁秋楠颇有好感啊。
而且,丁秋楠的个性他们岂会不知?对谁都严肃冷淡,唯独对居易笑容满面,这岂不是表明她也对居易有意?
面对刘厂长夫妇的疑问,居易淡然一笑:“交往並不意味著一定要束缚对方,支持对方追求梦想也是一种快乐。”
“我们是新时代的新国民,不能再固守旧观念。
女性同样能撑起半边天,丁秋楠若学业有成,也能更好地回馈社会,这是好事,我怎会因私心而阻碍她?若是那样,连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好!”
焦书记激动地站起身,“居师傅,没想到你的思想境界这么高!”
“没错,女性也能担当重任,有知识才能更好地服务社会!这句话说得真好!”
“老刘,”
焦书记转向刘厂长,霸气地说道:“丁大夫的入学手续,你负责办妥,没问题吧?”
“这个……”
刘厂长一脸懵。
焦书记强硬地打断他,直接问道:“一句话,这事你能办成吗?”
刘厂长无奈地看了妻子一眼,觉得在居易面前被这样质问很丟脸,却又无可奈何。
別以为“耙耳朵”
只是后世的说法,在北方,这种现象早就存在了。
深吸一口气,刘厂长没有直接回应妻子的话,而是转向居易问道:“你真的確定这件事?一旦成事,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要是丁大夫出去后跟別人交往,你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那只能说明我自己不够优秀,这是我的问题。
刘厂长,您就放心吧。”
居易自信满满地拍拍胸口。
嘴上说得鏗鏘有力,可心里在想什么呢?
心里盘算著,父母那边多送些粮食就能摆平,丁秋楠现在已经完全听他的话了。
自己样貌不差,身体健壮,又有钱又有粮,这么多优越条件,如果还留不住一个人,那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
而且丁秋楠去上大学,正好符合他的心意,何乐而不为呢?想看丁秋楠隨时都能去,剩下的时间还不是由著他自由自在地生活。
原本如果没有別的因素干扰,他对秦京茹最有好感,因为她一旦被掌控,就像只温顺的小猫。
但现在,他的想法变了。
最理想的对象是谁?
当然是丁秋楠!出身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心地善良,既受过传统教育,也接受了新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