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孙子想吃肉,让他们分点给我们有什么错?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自己没有能力让我们吃肉,难道还不许我们去討?他们多吃一点,给我们家孙子一些又有何妨?”
秦淮茹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但看到同样捂著脸哭闹的棒梗时,又不免心软了。
毕竟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棒梗是她未来的依靠。
她冷冷地看著贾张氏,“妈,以后別再做这种事了。
如果您真的想被赶出这个院子,我不拦著。
不过我要提前告诉您,到时候您被赶出去,我是不会帮您的。”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被赶出去,好达成你的目的?告诉你,別做梦了!”
贾张氏的脸色难看至极,眼神中透著怨恨,死死盯著秦淮茹。
要是换作从前,秦淮茹早就含泪转身离开。
然而现在,她却异常冷静。
“妈,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但我得告诉你,要是你真的被赶出这个家,別怪我不近人情。
弟弟妹妹还小,我不能让整个家庭回到老家。
如果你继续製造麻烦,把事情搞大,我就真的不管了,也没有能力管了。”
“还有,如果你再教棒梗偷窃之类的行为,不用別人动手,我会第一个將你赶出去。”
说著,目光中透出强烈的不满,严肃地说道:“如果你继续这样,总有一天棒梗会走上歪路。
到那时候,不仅棒梗毁了,你也无法挽回局面。
这就是我的底线,也是最后一次警告。”
说完,站起身走进里屋,边走边说:“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这些年为了你和这个家付出了很多,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彻底失望。
事情说到这里,你自己好好想想。”
贾张氏满脸怒容,想要大声 ** ,却被秦淮茹冷冷一瞥,嚇得不敢发声,內心的怒火瞬间熄灭。
她明白,如果自己再有丝毫的反抗,秦淮茹真的可能做出刚才威胁的事。
她嘴唇颤动许久,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口,默默拉过被子盖住头闭上了眼睛。
这时,棒梗捂著脸爬过来,轻声问:
“奶奶,別听 ** 话。
奶奶,我应该怎么办?”
他不会因为別人的几句閒话就违背自己的原则,这是对自己职业操守的坚持。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这是他的做人信条。
当然,如果能把这股倔强劲用在正途上,那就好了……
可惜,从小就被贾张氏带大,耳濡目染,早已形成了固有的观念。
贾张氏偷偷瞄了眼里屋,见门已关,这才压低声音说:
“先忍一忍,现在不是 ** 的时候,等风头过了,我们再找机会反击。”
虽然害怕,但咱们可不是那种吃了亏就认命的人!
绝对不行!
棒梗眨巴著眼睛,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復仇的法子,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等这段时间过去,我一定让他后悔!”
他的眼中闪烁著怨恨的光芒。
小霸王从未受过这般屈辱,那几记响亮的耳光让他对居易恨之入骨。
连续两次晋级失败后,他已將居易视为最大的敌人。
薛大妈拖著疲惫的步伐走进院子,揉著酸痛的背部。
她一天都在捡垃圾,可在这个年代,能捡到的垃圾寥寥无几。
摸了摸兜里的一毛五分钱,她嘆了口气。
刚要进门时,薛大妈立刻换上笑脸,变回了慈祥的老太太。
“大孙子,饿了吧?奶奶回来晚了,你等等,奶奶给你做饭去。”
“奶奶,饭已经好了。”
薛礼放下作业本,笑道:“今晚煮了米粥,先吃饭吧。”
薛大妈欣慰地笑著,“还是大孙子贴心。
好,吃饭吧,我去拿点玉米面,我不太喜欢米粥。”
薛礼心里微微一酸。
他虽小,却明白没人会拒绝香滑的米粥而选择粗糲的玉米面。
“奶奶,不用了,咱们喝米粥就行。
居叔回来说过,您得多吃细粮才好。”
“居叔?是居易吗?他今天来啦?”
薛大妈急切地问。
昨晚居易送来十斤精米和两斤猪肉,她熬了猪油,还特意做了点肉食给孙子补营养,自己都没捨得吃。
薛礼走到灶台前盛饭,说:“居叔今天来了,送了些粮食和,让奶奶赶紧做两件新衣裳。”
递过米粥,他说:“奶奶,先喝碗粥暖暖身子,將来孙子一定有出息,好好报答您和居叔。”
薛大妈眼里泛起泪,迅速擦掉,含笑点头:“好,大孙子將来一定有本事,到时候一定要报答居叔。”
“我一定做到。”
薛礼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