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瞪了他一眼,才开口:“这事我知道,居易本来只想请三大妈洗件衣服,谁知道阎老西那个老狐狸太会算计,让於莉去洗了。
我觉得吧,三块五至少有一半进了阎老西的口袋。”
“不对,为什么不叫我过去洗呢?我们是一个院子的,跑去前院请,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二大妈不满地嘀咕。
二大爷冷哼一声:“你觉得呢?看看你自己平时洗的衣服,哪次乾净过?人家又不瞎,怎么会找不上手巧的呢!”
二大妈尷尬地笑了笑:“你这话也太伤人了吧。
你看看你自己,整天沾满油灰,就算洗得再乾净也没用。
再说啦,洗得太乾净不是浪费肥皂嘛。
要是居易真请我去洗,我能让他衣服乾乾净净的。”
二大爷愣了一下,咂了咂嘴,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
他自己整天跟油灰打交道,確实和阎老西那种人不一样。
人家是老师,总是穿戴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未必好,但至少乾净。
“算了算了,別提这事了,睡觉吧。”
他已经喝了不少酒,现在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二大妈不死心,试探道:“当家的,要不然你去跟阎老西说说,让我去帮忙洗?”
一个月三块五呢,她看得可重了。
二大爷翻了个白眼:“你就知道头髮长见识短!你现在去抢阎老西的东西,他能饶得了你?以后很多事情还得靠他帮忙呢。
你要么睡觉,要么站著!”
“好好好,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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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妈不敢再开口,但心里很不甘心。
一个月三块五,一年下来四十多块,在这年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三大爷哼著小曲回家,一进屋就往椅子上一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感嘆道:“今天吃得真痛快。”
三大妈坐在被窝里,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挥了挥手。
“你今天是不是喝了不少酒啊?”
“不多,一瓶。”
三大爷高兴地竖起一根手指。
要不是酒量不行,他还想多喝点。
三大妈靠近了些,说:“外头瞧见啦,桌上摆了好多肉,都吃光了吗?”
三大爷瞥了她一眼,摇头道:“没全吃完,但肉確实没了。
不然,我还能找藉口带点回去。”
“太可惜了。”
三大妈有些遗憾。
肉啊!
她大半个月都没尝过肉的味道了。
上次也只是吃到一小块肉丁。
三大爷说:“没办法,这么多人一起吃,加上我和刘海,好几个人呢,连座位都不够了。
肉虽多,也经不住这么吃。”
三大妈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隨口问问罢了。
“哎,他爸,你说这些肉,居易是从哪弄来的?他可没那么多票吧?不会是……”
“管那么多干啥?人家有本事弄来就是本事。
你去鸽子市弄那些东西试试看?”
“这么说,居易是有门路搞到物资嘍?”
三大妈兴奋地问。
三大爷沉思片刻,郑重地点点头:“看来是这样,应该有渠道。
猪肉还好说,但这鹅可不是隨便能买到的。
说不定真认识什么人弄来的。”
“以后得跟居易搞好关係,要是能平价弄点肉回来,那就太好了。”
“你想什么呢,还平价。”
“平价的话,不一定买得到东西,有票也不一定行,还平价。
行了,以后对居易客气点,这小子不简单,交好了对我们没坏处。”
“这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係还能差吗?”
三大妈得意地说:“別忘了,他家衣服什么的,都是咱儿媳妇洗的。”
“你懂什么,他又不是白拿。
我是说,以后见面多尊重些。”
“知道了知道了,还用你说。”
和三大爷生活久了,她早就学会这套算计。
像逢面说几句好话这种低成本的事,她最喜欢干了。
居易向薛大妈告辞后,转身回屋。
於莉正忙著洗衣服,见到他回来,笑著示意休息片刻。
“回来了?今晚是不是喝了不少?“
“不多。
“
他確实没喝多少。
虽然不排斥饮酒,但也没特別喜爱,更不喜欢那种醉酒的感觉。
因此,他只饮了约二两,其余的都存入空间。
於莉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泡沫,笑著说:“坐会儿吧,我这就洗完了。
“
居易轻笑一声,忽然发现手里多了个纸包。
“给你,鸡腿,快吃吧。
“
於莉眼睛一亮,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洗完手接过便大快朵颐。
看著她的模样,居易提醒:“慢慢吃,没人跟你抢,別噎著了。
“
“嗯嗯...“
嘴里塞满肉,含糊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