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柳脸色微变,没想到居易会如此坚决。
在她看来,厂长和保卫科长对她都很客气,可一个普通工人竟敢这样对她,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你怎么能这样!我只是问南易在哪,有这么难吗?你是在欺负女同志吗?好,今天我就不走了,看你怎么办!”
“行行行,你厉害,这间办公室归你了,我走。”
居易强压怒火,转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冯春柳毫不掩饰地说。
居易不耐烦地回头道:“我去厕所,难道你也跟著?”
冯春柳站在门外犹豫片刻,语气却异常坚定,“我……我在外面等你。”
“真是气死我了!”
儘管心中怒火中烧,但对方也没做啥过分的事,总不能因为被人跟著就动手吧!
“算了,你厉害。”
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冯春柳紧跟其后。
居易径直朝厂长室走去,没空和她纠缠。
冯春柳发现他的目的地是厂长室,略一思索后继续跟隨。
居易推开门,对刘厂长说:“刘哥,我给你带了个贵宾。”
“贵宾?什么贵宾?”
刘厂长疑惑地问。
居易指向身后,“稍等,马上就到。”
“嗯?”
刘厂长刚想站起来,却又迅速坐下,假装埋头看文件。
心里暗骂,这贵宾真够呛,来了就赖著不走,甩都甩不掉。
“刘哥,人我带来了,你自己招呼著吧。”
刘厂长装作没听见,连头都没抬。
他对冯春柳已经怕了,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认定了南易是她男人。
冯春柳走进来,“居易,你以为到了厂长这儿就能躲过去?今天你不告诉我南易在哪,我就会一直跟著你。”
居易不理她,转向刘厂长,“刘哥,人我带来了,这是你们厂的事,我没兴趣掺和,那我先告辞了。”
刘厂长偷偷瞄了眼,一脸无奈地点点头,“好吧,冯春柳同志,请先坐下,我处理完文件就陪你聊聊。”
“不行,今天我必须见到南易。”
冯春柳坚决拒绝。
“那刘哥,我走了。”
说著绕过冯春柳向外走。
冯春柳急忙追上。
居易回头,眯著眼睛说道:“我已经说过,不支持你的做法,也不会帮你。
奉劝一句,別再跟著我。”
“我……”
“冯春柳同志,咱们坐下来说清楚。”
刘行长放下手里的文件,赶紧站起来请冯春柳在沙发上坐下。
他对冯春柳真是服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盯上居易?
“厂长,您可是领导,这事您得管啊!南易在哪,您肯定知道吧?”
冯春柳焦急地说。
“这……我真的不清楚。
我是厂长,哪能天天盯著员工的位置?我忙得很。”
刘厂长苦笑道。
冯春柳冷哼一声:“不管怎样,您作为领导,这事得负责。
不然我就跟著居易,他跟南易关係好,我不信他不知道。”
“冯春柳同志!”
刘厂长严肃地说道,“这是个人私事,別隨意干扰他人工作。
我已经了解过了,南易並无过错,你这样认定是他人的责任,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这里不是田间地头,不能由著你胡来。
若影响到他人,我会採取措施让你离开厂区。
跟著居易?要是错过交货时间,厂里物资怎么办?他虽然好说话,但这件事必须重视。”
“您……您是不是偏袒那个不负责任的人?”
冯春柳虽是农村来的,但被刘厂长这么一说,心里有些慌。
刘厂长察觉到自己语气太重,缓和道:“冯春柳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有些做法需要调整。
你的问题,我会找机会和南易谈谈。”
“嗯……好吧。”
冯春柳忐忑地答应了。
刘厂长看著她,心中十分无奈。
他已经和南易沟通过了,但实在难以开口让他直接娶了。
毕竟……
他嘆了口气,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居易离开办公室后,实在不想待在那里,担心那个大虎妞甩了厂长又来找他,那可就麻烦了。
他感觉膀胱涨得难受,赶忙去厕所解决问题。
刚进去,就看见南易一脸倒霉相地站在那儿。
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他嬉皮笑脸地上前推了推南易:“嘿,南大厨,怎么啦?一直躲著?是不是开始怀念这儿了?这才几天就惦记上了?行啊,你还真是个念旧的人。”
“滚一边去,谁怀念这破地方,再怀念也不会怀念厕所吧。”
南易没好气地说完,接著嘆气道,“你说说,我好心帮忙,怎么反倒弄错了。”
“那大虎妞的想法確实有点特別。”
含糊其辞地说完,又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吧,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正愁呢,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南易苦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