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摇头,微笑著说:“別担心,我现在有空,你把不懂的地方告诉我,我帮你解答。”
“谢谢您,居叔。”
薛礼礼貌致谢后,带居易来到桌边,逐一请教自己和南易討论过的问题。
对於前世的居易而言,这些问题不过是小学水平的內容,根本不值一提。
毕竟如今的小学教育与后来截然不同,绝非那些刁钻复杂的题目。
至於居易,记忆力超群、过目不忘根本不算稀奇,教导薛礼更是轻而易举,只需翻阅一遍书籍,就能掌握全部知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一问一答,居易总是以最简单的语言解释原本复杂的问题,力求將每个细节剖析清楚。
如此一来,不仅薛礼能够轻鬆应对这类题目,即便遇到类似知识点的问题,也会变得无比容易。
薛大妈坐在一旁喝著米粥,偶尔慈爱地注视著自己的长孙。
当目光转向居易时,她內心充满了由衷的感激。
在居易未施援手前,薛大妈对未来的期望总是笼罩在迷茫与黑暗之中。
但如今,她眼中只剩下一片光明。
薛礼是家中唯一的希望,只要他能有所成就,她便心满意足。
而现在的薛礼,显然正朝著这条道路稳步前行。
从前,她总觉得自己能力有限,无法给予长孙幸福的未来,甚至想过就这样离开人世。
然而,那一丝渺茫的希望或信念支撑著她坚持下去。
但如今,她不愿早早离世,她要活得更久,亲眼看著长孙成家立业,繁衍后代,甚至听到他们唤她一声“祖奶奶”
。
想到此处,她的眼眶湿润了。
她急忙转过头去,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
虽然流著泪,但她的脸上掛著笑意。
薛家总是那么和睦而温馨,相比之下,贾家却显得格外冷清。
秦淮茹静静地喝了一口粥,说道:“妈,明天冉老师要来收学费,您得准备些钱了。”
“没钱!我哪来的钱?而且你今天不是领工资了吗?你的钱为什么不先交?”
贾张氏断然拒绝。
“还有,您欠我的每月三块钱的赡养费还没给呢。
止痛药也快用完了,赶快给我买。”
秦淮茹毫无表情地说。
整个下午,她想明白了。
她还年轻,不能一直被人欺负。
既然已经没有顾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如果贾张氏还是这样,就让她回老家好了。
至於所谓的孝顺,早就不管用了。
贾张氏的名声早已败坏,就算真的把她送回去,找一个理由就行。
毕竟,不会有多少人站在她那边。
“你竟然还想动我的棺材本?秦淮茹,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贾张氏大声喊道。
动她的棺材本,等於是要她的命,不如直接杀了她。
“你是不是不想过年了?如果你不想,就继续这样。
不过明天之前,我要看到止痛药和赡养费,否则,我就到处宣扬你不守妇道,还想逼死婆婆。”
秦淮茹苦涩地笑了笑,冷冷地看著她:“行啊,你可以去宣扬,看看谁会相信你。
你放心,你不给抚恤金,不用你说,我也会让你回老家。
到时候,我会让三位大爷开会討论这件事。”
“还有,別用过年的事情来威胁我,我们家过不过年有什么区別吗?”
“你……”
贾张氏难以置信地看著秦淮茹。
过去的秦淮茹总是逆来顺受,从不敢在这种问题上顶撞她。
而现在,不但顶撞了,还打算把她送回农村!这怎么可以?
老家的人一个都不剩地得罪光了,她回去后吃什么住哪里啊!
贾张氏渐渐显露出恶毒的表情,恶狠狠地说:“你要是真这么做,我就把棒梗带走,让你永远见不到他!”
她深知,棒梗是秦淮茹的心头肉,秦淮茹为了棒梗可以忍下一切。
然而今日,秦淮茹异常冷静,没有顾忌,也没有威胁,只是平静地说道:“棒梗是我的儿子,按照法律规定,他应该跟父母生活,而不是爷爷奶奶。
所以,你不可以把孩子带走,你也做不到。
若你想以此来要挟我,那你是想错了。”
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
她出身农村,因幸运进城,毫无文化可言,本不懂什么法律。
但耳闻目睹间,多少了解些法律常识。
此刻,她內心忐忑,不明白一向老实的秦淮茹为何突然提及法律,这完全不符合秦淮茹的风格。
“没错,秦淮茹说是居易让她把你送回老家!这个 ** ,怎不遭天谴!怎么能这样!”
贾张氏猛然起身,打算衝出去找居易理论。
但隨即想到,居易不是普通人,不会容忍她的无理取闹,甚至可能动手教训她。
她確信,只要她稍有动作,对方就会毫不留情地反击。
左右为难之际,她犹豫著是否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