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易则继续说道:“秦淮茹的事情我也清楚得很,你们一家人在她身上榨取了多年利益,而她又从傻柱那里获取了不少好处。
这些都是你的家事,我本不该插手,可你为何偏偏针对我?你以为我不知情吗?再这样下去,棒梗將来会变成什么样?或许某一天一个小失误就会毁掉他的一生,到时你就是贾家的罪人,即便下地狱也无法面对列祖列宗!”
一句比一句声音高,一句比一句语气重,最终,贾张氏低垂著头,身体不住地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恢復了平静的语调:“你也別说我做得绝情,至少我没逼你走向绝路。”
“时代变了,没人再推崇贞洁牌坊。
你总不能真想一辈子把秦淮茹拴在贾家,靠一个女人养活全家吧?你守寡这么多年,再找个伴儿不是更好?你说是不是?”
“不……不行,我不能离开贾家,要是我走了,秦淮茹肯定会改嫁!”
贾张氏虽害怕,但在这件事上,她依然坚持己见。
她的身份早已表明一切——她是站在贾家一边的。
为贾家,更为棒梗,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这个提议。
居易眉头微皱,沉声说道:“难不成你还真想靠榨乾秦淮茹过日子?你觉得这样可行吗?或者,你是想让整个院子都针对你?”
“居易,我知错了,您能不能放过贾家?我会对您毕恭毕敬,保证不再给您添麻烦!”
贾张氏泪流满面,苦苦哀求。
她真的很害怕!
她也经歷过失去丈夫的日子,深知秦淮茹这样的年纪所思所想。
一旦少了她这个婆婆,秦淮茹肯定立刻就会改嫁。
有个男人在家帮忙,晚上还能有个依靠,总比独自一人要好得多。
那时棒梗岂不是又要改姓了吗?
她无法接受这种结局,也不愿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她现在无比后悔,为什么要去招惹居易呢?还屡次三番地惹他。
她以为棒梗做的事足够隱秘,殊不知,对方早就掌握了不止一项证据!而且仅凭居易在院子里的关係网,即便没有確凿证据,光是猜疑就足以让人对她下手了。
居易感到些许头疼。
其实他也不想逼迫贾张氏。
虽然討厌她这个人,但看到一个泪眼婆娑的老太太,心中难免生出几分同情。
“好了好了,別哭了。”
居易烦躁地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你不改嫁也就罢了,难道还想拦著秦淮茹改嫁?”
贾张氏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终究没有说出声来。
婆婆不允许儿媳改嫁,这实在说不过去。
没有丧偶的人可以离婚,丧偶的为什么就不能再婚?
“没关係,若秦淮茹改嫁,我会负责棒梗的生活。”
贾张氏说道。
居易忍不住笑了:“你养?你拿什么养?工作都没有,难道靠你的积蓄?那点钱够干什么?连生活开销都难以维持。”
贾张氏沉默了。
她清楚自己的积蓄根本无法支撑两个人的生活。
即便有五百块,每月吃喝拉撒也要费不少,更別说生病买药了。
一年下来,光是止痛药就要掉二十四块,基本的生活开销更是至少一百四十块。
这样的情况下,如何养育棒梗?
更何况,秦淮茹绝不会轻易將棒梗交出来。
贾张氏感到深深的绝望。
她深知,如果秦淮茹改嫁而不再提供帮助,自己和棒梗可能连生存都成问题。
於是,她想尽办法阻止秦淮茹,寧愿自己承担风险,也不愿失去这根救命稻草。
“居易,这事应该由我们自己解决,我保证以后不再惹你生气,也让棒梗不惹你,这样总行了吧?”
贾张氏低声恳求,她內心深处依旧不捨得放弃秦淮茹。
居易在心底嘆了口气。
很多人看电视剧时,都不喜欢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性格。
在那个年代,真正经歷过的人才知道实情,特別是从贾家的角度来看,贾张氏捆绑秦淮茹,秦淮茹又捆绑傻柱,都是迫於无奈的选择。
贾家唯一能赚钱的只有秦淮茹,再没有其他人有能力工作。
有人或许会问,为什么不能靠自己努力生活?
居易想反驳,这种说法简直是无稽之谈。
如今找个工作的难度,是后人难以想像的。
简单来说,整个大院里有几个婆娘是有工作的?
除了最初嫁进来时就已经有工作的,其他人都没有。
就说三位大爷的媳妇,她们难道不知道找份工作补贴家用吗?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想法。
就说三大爷,那么精明的人,他难道不想让自己的媳妇出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