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泪眼婆娑,拼命点头答应。
只要不被赶出院子,她愿意答应所有条件。
见到居易出来,三位长辈立刻围了上来。
“谈得怎么样了?居易?”
居易轻嘆一声:“终究还是下不了手,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二大爷略有失望,若是居易坚持不让步,而贾张氏也不肯退让,他或许就能抓住机会反击。
但他脸上不动声色,称讚道:“居易,你心肠还是这么好,不愧是在大院长大的。”
一大爷鬆了口气,微笑道:“贾张氏固然有过错,但我们也该適可而止,不能做得太过分。”
在他看来,逼迫贾张氏离开大院对居易来说有些过於残酷了。
贾张氏的情况比较特殊,即便她的行为有过分之处,也不能简单地將她赶出家门。
如果是普通人,即使失去住所,至少还能依靠工作维持生计。
然而,对於贾张氏来说,一旦被驱逐,几乎就意味著失去了生存的途径。
再者,试图为她另寻归宿也未必可行。
即便能找到愿意接纳她的人,对方能否善待她仍存疑虑,且其子女的態度往往不容乐观,甚至可能导致她再次被排挤在外。
这种情况並不罕见,就像年迈的何大清……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改过自新才是正途。”
三大爷意味深长地说。
“但愿如此。”
居易已下定决心,若贾张氏再次招惹自己,他绝不会手软。
哪怕將对方逼入绝境,也是咎由自取。
他行事向来乾脆利落,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底。
他不愿陷入反覆的恩怨循环,毕竟此生难得重来一次,他只想尽情享受生活。
今日暂且放过她,不仅因其罪不至死,更因她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且主动下跪。
但若她不知悔改,多次纠缠不清,他也不会再留情面。
届时,他对她的所作所为绝不会有丝毫愧疚。
“唉,终究是心软了。”
居易无奈摇头。
换作冷酷之人,恐怕早已痛下 ** 。
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今晚我不回家吃饭了,机修厂有些事要处理,后天回来,我会带些好东西给你们尝尝,顺便一起小酌几杯。”
“这……事情没办好,不如就此作罢?”
一大爷犹豫道。
二大爷和三大爷虽心有不甘,毕竟一顿美食佳酿就在眼前,却碍於一大爷的话,加之事务未成,也不便坚持要求聚餐,只好附和道:“对对对,罢了罢了,居易赚钱也不容易,还是省著点吧。”
居易微微一笑,说道:“不用著急攒钱的事,我年纪还轻。
既然承诺了的事,又是我自己主动放弃的,怎么能失信於人呢?后天晚上,大家都別推辞,就这样定下来吧。”
三大爷由衷地夸讚道:“在整个大院里,你办事最让我佩服,真是不得不服。”
一大爷和二大爷也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確实,居易处理事情一向很周全。
二大爷甚至有点后悔,当初为了修理电路得罪了居易。
“好了,就这么办吧,我去看看秦淮茹,找她谈点事。”
居易说。
一大爷指向何雨水的房间:“她回来后就在那边,应该还在里面。
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也算不上什么事,就是想找她聊聊。”
居易嘆了口气,说道,“三位大爷也知道,昨天贾张氏打了她一巴掌,原本说好要赶贾张氏出去的,可不到一天就改了主意,总得给她解释清楚吧。”
三大爷立刻点头:“虽然这不算什么大事,但居易考虑得很周到,说一声也是应该的。”
居易点点头,转身朝何雨水的房间走去。
一大爷看著他的背影,讚嘆道:“居易將来一定不得了,有仁心,办事周到,头脑又灵活,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有所成就。”
“恐怕以后可能会当领导呢,你不知道,我看见居易和杨厂长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关係很好。”
二大爷羡慕地说。
他想起自己,都快七十岁了,还是个普通工人,见到比自己年纪小的厂长,腿肚子都发抖。
有一次他想去厂长那里签字,无意中听见杨厂长和居易在屋內喝茶聊天,气氛融洽,他当时都羡慕嫉妒得不行。
“我从小就知道他不一般。”
三大爷说道。
二大爷白了他一眼,嗤笑道:“你就吹吧,他以前在你隔壁班时,也没见你对他有多好,还背后说他是书呆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三大爷瞪眼看著他:“我是说他有读书的天赋!我们文化人的说法,你怎么能理解得这么肤浅。”
二大爷差点跳起来。
他小学没毕业,这成了他一辈子的心结。
“你这阎老西,你……“
“行了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都这么大人了,还在这儿爭这个干啥。
“ 一位大爷见两人快吵起来,赶紧劝阻。
二大爷瞪著眼珠子怒视三大爷,哼了一声表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