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瞥了居易一眼,推著车跟在他身旁。
到了何雨水的房门前,居易停下车子轻轻敲了敲门。
“秦淮茹,你在家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秦淮茹走出来正要开口,却看见旁边的冉秋叶,忙笑著说:“是冉老师啊,快请进。
居易,你吃饭了吗?我熬了些粥,如果不嫌弃的话,留下来一起吃点吧。
“
“不了,我刚好在路上遇到冉老师,就顺便带来了。
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
他不清楚秦淮茹从哪里弄到的棒子麵,也不想知道,笑著谢绝后转身往家走。
“冉老师好。
“小当礼貌地打招呼。
“好,贾当。
“冉秋叶笑著回应,又注意到槐,说:“呀,这是槐吧,一年多没见,你越来越像你妈妈了。
“
“咦?对了,贾梗妈妈,你以前不住这儿吧?“
秦淮茹脸色微变,隨即强作欢笑:“没什么,家里人多,暂时借住邻居两天罢了。
“
冉秋叶隱约觉得事情並非如此简单,但她只是一个老师,不是街道办事处的,不便干涉別人的私事,便没再多言。
“贾梗妈妈,我觉得你们好像特別尊重居易同志啊。
“
这让她不由疑惑,阎老师如此,秦淮茹亦然,对居易的態度都透著几分敬意。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秦淮茹脸上,那里还隱约可见一个巴掌印。
显然,这一天时间里,痕跡並未完全消失。
毕竟,贾张氏的那一巴掌不轻。
仿佛察觉到冉秋叶的目光,秦淮茹略显尷尬地偏了偏头,说道:“冉老师,您先进来坐。
“
“居易是我们院里的,人品很好,连院里的三位大爷都夸他,我们尊重他很正常。
可不是嘛,三位大爷大多受过他的帮助,就连常和他不对付的二大爷,喝了两顿酒后也站在了他那边。
可以说,整条巷子里的人都知道居易不是好惹的。
在这个年代,不仅要让人认可你,还得让人畏惧你。
不然,一味做好人只会让人觉得软弱可欺。
“
冉秋叶听后,心中原本的好奇变得更浓了。
但作为有任务在身的人,她没有多言,只是扫视四周,发现两个小女孩正在玩耍,却不见棒梗的身影,於是问道:
“贾梗妈妈,贾梗去哪儿了?我怎么没看见他?”
秦淮茹笑著说道:“他在他奶奶那儿。
冉老师,您这次来是……”
冉秋叶接著说道:“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学校的老师都在家访,还开了个会,我想贾梗应该跟您提过吧?”
秦淮茹回答:“嗯,他说了,真是不好意思,学费拖这么久。
我这就补上,让您亲自跑一趟,真的很抱歉。”
说著,秦淮茹从口袋里拿出两块五,歉意地递给冉秋叶。
在这个时代,人们对老师非常敬重。
家里孩子无论在家里多么被宠,一到学校,犯了错就得由老师管教,如果孩子回家哭诉,家长不仅不会护短,还会再教育孩子,最后送回学校让老师继续管教。
“您这话太客气了,这点事不值得专门跑一趟。”
冉秋叶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之前催了好几次学费,都被拖延了。
她递给秦淮茹一张小票,“这是收据,您收好。
我一直想让贾岗免学费,可学校里困难户太多,实在难办。”
“京都市规定,家庭人均月生活费不超过五块钱才能免学费,可您家刚好达到標准,我也无能为力。”
“就像您院子里的薛礼,他是困难户,学费还是老师费劲爭取来的。”
这时,旁边的晓当插嘴道:“才不是呢,薛礼现在吃得好住得好,一个月的可不止五块钱。”
“晓当!”
秦淮茹急忙制止。
晓当嘟囔著:“確实是这样嘛。”
冉秋叶皱眉疑惑,“贾梗妈妈,怎么回事?难道薛礼家虚报贫困名额?”
这事绝非小事,在如今,贫困名额的竞爭非常激烈,这种做法无异於损害公共利益,肯定不会被允许。
这样的行为也会遭到社会的鄙视。
秦淮茹见冉秋叶误会了,赶紧解释说:“冉老师別误会,薛家以前確实很困难,但现在已经没什么工作了。
他们家的情况有所改善,是因为最近居易的帮助。
“
“哦?是居易帮的忙?“冉秋叶微微皱眉后又舒展开,问道:“这个叫居易的,他家境富裕吗?他对象会同意他帮助別人吗?“
秦淮茹尷尬地笑了笑:“具体家境我不太清楚,不过应该不算缺钱吧。
他做电工,月薪大概七十块左右,资助一个孩子应该没问题。
“
她其实知道居易有一千块,但这话在公开场合不太好讲。
“而且,也没听说他有对象。
“
“这样啊?“冉秋叶眼神变得明亮起来。
这算什么?简直就像现实版的活雷锋!工作好,工资高,品德佳,长得帅,谈吐也好,这样的人真的很少见!
秦淮茹忽然问:“冉老师,我听说您至今单身?“
“啊?哦,一直没遇到合適的人罢了。
“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心里却默默地补充了一句,不知道这个人合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