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把剩下的生放到一边,一边吃一边听著收音机。
阎解旷好奇地问:“明天还有吗?”
“嗯,明天要团拜呢,居易说他会带些生瓜子。
刚才看到他买了一小袋生回来,不少呢。”
三大爷边吃边说。
於莉眼睛一亮,站起来说:“我去居易那拿点。”
“等等,”
三大爷拦住她,“大年三十跑人家那儿不太合適。
而且,好像一大爷请居易去吃饺子了,估计他不在家。”
“好吧。”
於莉失望地坐下。
早知道居易那里有生,她早就过去了。
以她和居易的关係,他不可能不给她生吃。
阎解成凑近低声说:“媳妇儿,明天去多要点。”
不仅於莉馋,他也馋得很。
於莉伸手:“先把你的生给我,我还不够吃呢,明天帮你多要点回来。”
“我还想吃呢。”
阎解成缩回手。
於莉冷哼一声,心想这丈夫也太小气了,连生都不肯给她。
跟著他爸倒学会了抠门。
还是跟居易好,吃喝不愁,什么都管饱。
这么想著,她瞪了阎解成一眼,越看越生气。
相比三大爷家安静的小声收音机,二大爷家的收音机声音放得很大。
不过嘛……
三大爷家听的是相声,而二大爷家放的是政治节目,这种东西谁爱听啊。
今天是大年三十,连老大刘光齐也回家了。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他的妻子和一个一岁多的孩子。
二大爷正专注听著广播里的新闻,老大媳妇在一旁说话,他不耐烦地摆手示意安静。
刘光齐笑著调侃父亲太过关心政治,“爸,您不当领导真是浪费人才。”
二大爷低声嘀咕著,“要不是我没文化,早就能当领导了。”
旁边二大妈附和著补充了一些往事,提到当年有人找过二大爷谈话的事。
刘光齐毫不客气地笑了,“这是歷史的幸运!”
惹得老二老三也跟著偷笑。
二大爷虽平时对老二老三管教严厉,但对老大却是格外纵容。
此刻虽然生气,却碍於儿媳妇在场,只能压低声音提醒:“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爸?”
三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转移话题。
一大家子围坐吃饭,都等著长辈先动筷。
何雨水端坐著,神情略显失落。
秦淮茹轻轻问起居易为何没到,何雨水语气中带著几分埋怨,“喊他不来,说一个人吃就行。”
儘管她们声音压得很低,但周围的人都沉默著,彼此距离又近,因此大部分话都能听见。
傻柱开口说道:“行了行了,居易家什么都不缺。
再说,人家都说不爱吃饺子,咱们也不能 ** 別人吧。
快动筷子,赶紧吃饭。”
桌上除了大爷一家,连贾张氏和棒梗也在。
居易说得一点没错,大爷果然把贾张氏叫了过来。
没办法,虽然秦淮茹跟贾张氏分家了,可她们本就不是两家,喊了秦淮茹母女三人,若不叫贾张氏和棒梗来,总觉得不合適。
所以,她就被叫来了。
幸好居易没来,不然肯定受不了。
虽然没让贾张氏离开大院,但这並不意味著居易愿意跟她同桌吃饭。
薛家,薛大妈给薛礼夹了一个饺子,慈爱地说:“来,孙子,吃。”
薛礼轻轻一笑,咬了一口饺子放入口中。
忽然,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自懂事以来,他从未在除夕夜吃过饺子,更別说肉馅的。
“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薛大妈眼中含泪,轻抚薛礼的头。
“孙子,將来一定要有大成就,好好报答居叔,听见了吗?”
……
“嗯,奶奶您放心,我一定努力。”
薛礼郑重地点点头。
他从未想过生活能如此美好,而这一切,都是居易带来的。
他发誓要努力学习,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回报居叔!
此时,居易正半靠在床上,听著收音机里的政治新闻,但他的想法却与同样热衷政治的二大爷刘海中完全不同。
“暴风雨前总是风满楼,开始了。”
他轻嘆一声,坐在那里静静地抽菸。
虽然早有预料,但他此刻依然无法平静。
“这是场灾难啊!但我无能为力。”
他从未感到如此无力,事实上,他的能力確实有限。
他所能做的,不过是自保,守护好自己在乎的人,这已非易事。
他深知,若想救助更多的人,自己的力量实在微薄。
在社会动盪中,他如浮萍般漂泊,只能隨波逐流。
“尽力而为,听天由命吧。”
轻轻摇头,起身向外走去。
一个人待著太闷了,还是去找红顏知己聊聊天。
梁拉娣察觉到居易的状態有些异样,关切地问:“怎么了居易,出什么事了吗?”
平日乐观的居易今日显得有些低落,本以为他在家过年,没想到却出现在这里,而且脸色也不太对劲。
居易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没什么事。”
“怎么可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