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平时捨不得抽,但大年初一,抽一支也无妨。
他向居易借了火,点燃后仔细打量打火机。
“你的打火机不错啊,我见过校长有个类似的,但没这个好,那是国產的,你这个应该出自**那边吧?”
居易摊摊手:“这我不知道,是前辈送的。”
他对打火机没什么特別要求,国產的能用,**那边的也一样。
他只是觉得用火柴不太方便,別的无所谓。
如果有便宜的燃气打火机,他也一样会用。
他不介意,三大爷却对手中的打火机爱不释手。
这不仅仅是个打火机,更是一种面子象徵。
就像现在,一块钱的打火机和上千块的打火机,有何区別?其实没什么区別,都是为了点菸,但有人就为了那一点点面子。
手錶,贵至千万元级別,便宜到百元左右,两者有何差异?
差异確实存在,但绝不像人们预想中的那么明显。
一块纯手工机械錶,或许比不上一块百元电子表精准。
然而,有些人追求的不仅是功能,还有身份象徵与时尚感。
居易曾经很在意这些,看到好东西会心动,也曾热衷於消费。
但如今...
他对这些已不再那么执著。
在他眼中,金钱只是个数字,无论是当下还是未来,都如此。
赚钱对他而言轻而易举,无需依赖所谓的机遇或风口。
比如养殖业,光是养猪,他每隔四天就能收穫上万斤猪肉,即便在肉品充足的时代,也能轻鬆获利十几万,月入数十万甚至上百万。
因此,金钱对他来说已毫无吸引力。
他更渴望享受生活。
把玩打火机时,一根烟即將燃尽,三大爷才依依不捨地將打火机递给了居易。
居易看了看时间,对两大爷和三大爷说:“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出发了?”
“是时候了,咱们走吧。”
一位大妈端起盆子,笑著说:“你们先走吧,剩下的活儿交给我们女人就行。”
“那就有劳大妈了。”
四人来到前院,將四方桌搬过来,招呼一声后,开始剥生、嗑瓜子。
渐渐地,其他人也陆续到来。
一大妈端著盆子,笑盈盈地走到人群里,让大家各自取些零食。
“大家都到齐了吗?”
一大爷站起身问。
扫视一圈后,他又说道:“咦,傻柱呢?他去哪儿了?”
“傻柱来了,在这儿呢。”
傻柱从院子另一侧走来,隨意抓了一把瓜子,站在人群中,还试图挤到居易身边。
“你离远点吧,哪儿都有你。”
许大茂在一旁抱怨,见傻柱靠过来,更加不悦了。
“你管得著吗?我想站哪就站哪,以为这是你家啊?再说,你站在那边,我在这一边,碍著你什么事了?“傻柱立刻反唇相讥。
居易觉得无奈,一个简单的拜年聚会都能吵起来,真是让人佩服。
他赶紧两边推了推:“行了行了,大年初一,大家聚在一起拜年呢,你们在这儿吵什么呢?“
三位大爷看著差不多了,老大爷开口道:“今天是一九六六年大年初一的第一天...“
“別漏字,一九六六年的春节...大年初一第一天。
“傻柱插嘴道。
居易挑挑眉看著他:“我说傻柱,你找什么茬啊?他是你乾爹,你还挑刺?你想干什么?大义灭亲?“
“什么大义灭亲,我是提醒,正因为是**爹,我才要纠正错误。
“傻柱急忙解释。
也是怪他自己,向来如此,话说顺了嘴。
“行了行了,就你那水平,还在这儿囉嗦。
“三大爷刚被坑了一下,心里不痛快才奇怪呢。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
“
老大爷对这个乾儿子感到头疼,但终究是他要养老的儿子,连忙笑道:“我说得不够严谨,我重新说一遍。
“今天是一九六六年大年初一的第一天,二大爷和三大爷提议搞个团拜,我很赞成。
“我觉得这个形式很好,能避免往年过节时发生的不愉快事情。
“就像过去,有钱的可以给孩子压岁钱,但有的確实拿不出来,对吧?
“既然大家都同意这个团拜的形式,我觉得从今年开始,咱们就定个规矩,每年都这么办。
“二大爷让我先给大家拜年,那我就先说两句。
“我祝全院的人都幸福安康,家家平安,给大家拜年啦!
“好!“
“好!“
全院的人也很给面子,马上鼓掌叫好。
老大爷说完后笑著对二大爷说:“二大爷,请吧。
“
“好!给大家拜年!“二大爷站起身,梗著脖子说道:
“那什么...我就来点有文化的內容吧。
“
新年到,万象新,喜迎春雪!”
“有文采!”
確实,这句子写得不错。
二大爷看到大家纷纷称讚,乐开了。
为了这副对联,他可是绞尽脑汁想了好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