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把屋里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又问起蒋煬那边人带回来没有。
贺旭:“人已经带回来了,除了於家和那个医生,我们还有点意外收穫。”
进到屋里子,贺老爷子看到於草那一刻,不经握紧了拐杖。
金老夫人闭了闭眼睛,似乎不太能接受孙女的经歷这么惨。
於家人和蒋煬带回来的医生紧张的被贺旭拎住衣领丟到客厅,看到坐在上头的贺老爷子,立马嚇的跪了下来。
全国上下,谁不知道贺將军啊,那可是登过报纸的老首长!
於老头颤颤巍巍的说:“首长,俺真不知道於草是你们家的孩子,俺真的不知道啊,俺女儿把人丟给俺就走了,从来没有回来看过几次,俺还以为是她在外头和野男人生的,俺真不知道啊!”
於老婆子也嚇的跪了下来:“於草、於草是俺们外孙女,俺养她那么大,一直是很疼爱她的,可、可乡下女儿家谁不嫁人,俺也就收了二十块钱,俺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会打她。”
她立马回头,拧了拧女儿手臂上的肉:“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可是於草的娘,你咋不早说你怀的是老首长家的闺女,要是俺知道,俺一定会好好供著小草的。”
於禾下意识的朝贺凌那边看去,她不知道贺家到底发现了多少事,心里慌乱,没有主意,又不敢乱说话,只能不停的朝贺凌那边看去。
这时,贺旭问道:“於禾,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当年你调换我们贺家的孩子,是谁的主意?”
“什、什么调换孩子,我不知道。”於禾拉住於草的腿裤,急切的说:“小草,妈是对不住你,但妈也是疼你的,你到底结交了些什么人,什么调换孩子,我就只有你一个孩子啊!”
於草甩开她的手,冷声道:“你別装了,你看看我的五官,哪里和你长的有一点相似,你再看看你的儿子,他和你长的多像啊!”
她眼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这么多年来她期盼著她能回来看看她,期盼和她能够回来救救她、疼疼她。
从期盼到绝望再到心灰意冷、恨意增生,在得知她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后,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
原来不是她的母亲不疼她,而是她根本不是她的母亲!
“从小到大,你对我非打即骂,总说我长的丑,让我这辈子都要听从你的话,於家人要我嫁给表哥,我誓死不从,你骂我没良心,说我剋死我爹,我一直想问问,你到底是不是我妈?”
“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你真的不是我妈,你把我的人生都偷走了!”
於草颤抖身子咬著牙,和寧素月极像的五官满是痛苦,寧素月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扇在那女人脸上。
亲眼看到自己女儿被虐待的这么悽惨,任谁也无法原谅罪魁祸首,她不仅给了寧素月几巴掌,还把旁边的贺凌狠狠扇了几巴掌,踹了好几脚。
“狗男女,当初你们情义绵绵、难捨难分,那你们就锁在一起別来祸害我啊!別来祸害我女儿啊!”
那是她拼了半条命才生下来的孩子。
可她却连一眼都没有看到,就被人调换走了!
她恨死贺凌了,恨死贺家三房的人了!
她在看到於草那一刻,就知道这是她的女儿。
她的女儿与她相像的地方只有眼睛嘴巴,但整个轮廓却与她母亲极相似,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该是他们寧家的孩子!
寧素月恨恨的踹了两个人一脚,怯弱的看了一眼於草,那姑娘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小小的个子像十二三岁没长大一样,让她心里又酸又涩。
她这个母亲不称职,连自己的女儿都没能看好。
贺凌硬挨了对方几脚,挣扎著爬过来求情:“素月,我当时太年轻了,我这些年真的没有背叛你,当年换孩子真不是我的主意,我是爱你的,我怎么可能会换咱们的孩子。”
“是她,一定是她调换的,枉我还以为她对我情根深种,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蛇蝎心肠,对两个幼小的孩子下手!”
寧素月脸色一白,囁嚅了下唇瓣,却在瞧见贺扬的那个一刻,所有自证的话都咽了下去。
贺旭轻笑:“四叔,別急著推卸责任啊,我今日带来了多少证人,到底谁调换了孩子,不防你们对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