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文庭县了?”袁能纲抽著烟,满脸不解。
不仅他不解,其他人也不解,这小子不是要对付陈农吗?不是要把贪官污吏拉下去吗?
他怎么就走了呢?
贺旭这一招打的所有人没回过神来,一个个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贺旭会文庭县没做什么,他只是接了那两位岑家夫妇,然后买了火车票送沈棠上火车站。
张河知道消息的时候,差点没嚇了个半死,连夜打电话去市里。
陈农知道后沉默著半响没说话。
张河察觉到情况不对,小心翼翼的询问:“大哥,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陈农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渗人,张河听著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什么都不用做,之后的事我来安排。”
陈农说完,就掛断了电话。
张河老婆听著有些不对劲:“我哥怎么说?”
张河想大舅子总不可能捨弃这个疼了那么多年的妹妹,把心里那点不对劲压了下去。
“没什么,才儿那边还是继续关著吧,要不是他,我们处境也不会这么被动。”
想到这个逆子,张河就头痛的不行。
沈棠带著岑家夫妇,以及秦芳一同坐上火车站。
这还是秦芳第一次坐火车,年纪小小的她满是好奇,望著窗外飞速而过的风景捨不得移开视线。
沈棠带上她,是因为岑家夫妇只信任她,而且秦芳脑子聪明,两个夫妻遇到事可以有人商量。
岑家夫妇这些年身子被沉重的劳作压垮,全凭著一股心气才能支撑著两人一路跟隨。
两人是个沉默的人,沈棠给他们吃什么就吃什么,三天的路程,沈棠还以为这两人並不打算和她说话了
没想到到了首都后,沈棠给两人安排到招待所住下,这对夫妇直接跪了下来。
沈棠嚇了一跳:“快起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岑家夫妇抹了抹泪,嗓子沙哑的像是刀割似的,只一个劲的说著谢谢。
沈棠嘆了声气,让秦芳劝他们起来。
秦芳虽然被首都的豪华衝击到了,一时没恍过神来,但她到底年轻反应快,连忙弯腰扶起两位老人。
“阿叔阿婶,沈同志的恩情咱们放在心里,你们舟车劳顿,身子骨又弱,还是赶紧起来吧,咱们別辜负了沈同志的一番心意。”
岑家夫妇这才起来。
沈棠微鬆了一口气:“你们先在这里住著,之后的事我不方面出面,有什么事你们问秦芳,实在拿不定主意再来问我。”
秦芳也是第一次来这么繁华的地方,一时间有些彷徨:“沈同志,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
岑家夫妇这次来首都,什么都没有带,唯独带了女儿的日记本,以及医院的诊断书和女儿的白骨。
沈棠看了一眼他们怀里护著的东西:“接下来的事,你们不该问我,偌大的首都,到处都是领导,如果你们有冤情,国家领导会为你们做主。”
岑家夫妇眼里茫然,秦芳一样茫然,她不明白沈棠在说什么。
他们就是平头百姓,如何能找到能帮他们的领导?
沈棠给了他们一笔钱,够他们在这里吃喝后便带著贺执回了军区大院。
秦芳见她真走了,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岑家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