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还是你林师兄的『言灵』。”

楚子航说。

“连言灵都用上了，你们够了！”

路明非气得眼前发黑，感觉全身血液都涌到了头顶，“你.......你们知不知道零还在等我！我们说好的一起回俄罗斯的！你们怎么能！怎么能......”

“这件事开学我会亲自向零师妹道歉的！实在是.......”

“九珀到底想干什么？！”

路明非有些不耐烦地说。

这句话可把林以溪嚇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想去捂路明非的嘴，后面又觉得实在不妥，只能干巴巴地站在过道上，对著路明非乾瞪眼。

语气也乾巴巴的。

“不许直呼神女大人的名字.......”

“我也会去和零道歉的，师弟，我们已经发信息给零说明情况了，抱歉。”

楚子航摘掉鼻樑上掛著的眼镜，眼神里满是歉意。

路明非知道已经尘埃落定了，现在就算他想跳机估计下方就是茫茫的太平洋，海里的鯊鱼正兴高采烈地等待著他送菜上门呢。

“我手机呢？”

路明非恶狠狠地问道。

楚子航抬起手，指向他座椅前方的小桌板。

路明非一把抓过那部饱经沧桑的手机，手指因为残余的麻醉效果和愤愤不平而微微颤抖起来，他用力戳著开机键。

屏幕亮起蓝光，没一会儿手机开机了。

他刚想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带著“哆啦”二字的名字时，一条信息跳了出来。

时间应该是那班自己本应乘坐的航班起飞前编辑发送过来的。

“路明非，祝你新年快乐，做你女朋友这三个月我很开心，希望以后你能照顾好自己，我回俄罗斯了，明年见。”

路明非沉默下来。

楚子航余光一直关注著路明非脸上的表情，此刻男孩脸上那副一如多年以前那般被拋弃的小灰狗一样的表情又隱隱让楚子航心里触动起来。

他也知道两人之间的传闻，零答应做路明非三个月的女友，但代价是路明非需要每个星期请零吃一顿饭。

零也確实是个合格的女友，他也刷过一些帖子或者听別人说过。

不过其实最让楚子航触动的还是那次路明非衝出去，带著浑身湿透的诺诺一起回来的那个雨夜。

零和他坐在餐桌上，楚子航一如既往地翻看著那些叔叔珍藏的报纸。

零一直低著头，握著笔在刷刷地写著什么。

她很快写好后又小心翼翼地蜡封好，把信藏到了茶几上。

楚子航只是扫了一眼，並没有多问些什么。

但零居然罕见地开口解释起来：“这是我替路明非写给他家里人的信，邻里街坊都看见路明非回来了，不解释一下就离开的话，或许会加重他家里人与他的隔阂吧。”

“他连自己叔叔发的信息到下飞机那一刻才看见，可见他走也不会发信息告诉他家里人。”

楚子航放下报纸，看著坐在烛光下的女孩，此刻她的神情没有了以往的冰冷和疏离，精致漂亮的眉宇间充斥著淡淡的忧虑和想起那个令自己操心的笨蛋时的无奈。

他语气莫名地说：“你们不是只有三个月的期限么。”

“三个月是假的，可想努力尽到彼此的那份心意是真的。”

女孩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