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萧国舅不慌不忙劝慰道:
“哎~妹妹別急,仅凭太医一面之词当然不能確定瀟瀟是有孕了,不如问问瀟瀟。”
秦瀟瀟苍白著一张脸,站起的身形尚且不稳,她对上皇帝阴鷙的视线,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哆嗦。
盈盈拜下:“父皇,父皇,瀟瀟没有啊!”
萧卓意见状用帕子掩著嘴角,“哎呀~哥哥,这种事情你直接问人家女孩子,瀟瀟当然会害羞的。”
“哦?”萧国舅挑眉,“那便问问长公主殿下身边的宫人,她们是近身伺候的,对主子的情况最了解了。”
“你们如何说?!”昭仁贵妃冰冷的视线对著秦瀟瀟身后一扫,似一把锋利的刀子,大家都颤颤巍巍垂著头默不作声。
皇帝黑著一张脸,“都说实话!不说实话的通通拉下去杖毙!”
这种威压之下,忽地,一个小宫女似是忍不住了,扑通跪倒在地。
“陛下饶命!娘娘饶命!奴婢说!奴婢说......”
她的眼神惊慌害怕,看都不敢看秦瀟瀟一眼,磕了个头道,“公主殿下,她,她的確是有孕了!”
红翡回头,锐利的视线瞬间射向那跪著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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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蝉,你胡说些什么?!!!”
这叫紫蝉的宫女是二等宫婢,原来在外院做洒扫的,刚被提上来做二等,日常里最多做些梳头倒水的工作,秦瀟瀟对她都知之甚少。
“奴婢,奴婢没有胡说!”
紫蝉眼泪汪汪地看著红翡,心一横,衝著皇帝和贵妃磕头。
“陛下,公主殿下有孕了怕人发现,这几日正犹豫著是不是要拿掉这个孩子,还让奴婢去外面的铺子里拿了落胎药,只是还没有用罢了!那药,那药就放在重华宫的小厨房!”
听了这话,场上更是一片譁然,刚才对秦瀟瀟有孕一事还將信將疑的人都不禁开始摇摆起来。
“去查!”
皇帝的脸上一片阴霾,周遭气压都低了几分。
傅如海马上带著小太监下去了。
秦瀟瀟冷冷瞥了一眼你那带路去的紫蝉,转头跪下了身,对著皇帝仓皇解释。
“父皇,父皇,您要相信瀟瀟啊,瀟瀟真的没有。瀟瀟对自己的身子还不了解吗?岂能做出此等伤害皇家顏面之事?”
皇帝抬眼看了秦瀟瀟一遭,那神色间带著审视,失望,显然此刻对秦瀟瀟的话已经不信任了。
刚才还慌张和秦瀟瀟跪著道歉的陈夫人,此刻腰板挺的笔直,呵呵笑了两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和旁边的人议论著。
“这.....长公主的作风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听说壹华苑里养了八九个面首呢,这事也不稀奇。”
“是啊,这事是闹了出来,不然还不是掩住了不让人知道?前两天和她议亲的柳大公子追了追安小姐,长公主就闹成那个样子,我看呀......哼哼”
两个夫人掩面笑著,神色不言而喻,就是说长公主作风还比不上柳清源呢。
不多时,傅如海便带著人回来了,身后的小太监从怀中拿出一包草药,双手呈递给皇帝。
皇帝使了个眼色,傅如海便將那药包交给了已经站起身来的王太医。
王太医打开药包,稍稍拈了一些药草闻了闻,又挑了挑,拱手对皇帝回话:
“回陛下,这的確是女子落胎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