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瀟瀟回头一看,竟是远处跟著一眾翰林院同僚来参加宴席的连峦。
自从连峦开始暗中帮秦瀟瀟做事之后,秦瀟瀟就写信在翰林院掌院学士那里推举了连峦。
还免了他必须住在重华宫的规定,让他可以同同僚一起上下值,只需有事来重华宫稟报即可。
所以两个月下来,大家渐渐记住了这颗冉冉升起的,恪尽职守、才华横溢的翰林院检討新星,已经快逐渐忘却他原本是做过长公主面首的人了。
这些日子,跟著翰林院掌院学士在皇帝面前露了两回脸的连峦这一声问安,唤起了皇帝的记忆。
皇帝拧眉思索,“这位是......连,检討?你有何事?”
连峦一改往日在秦瀟瀟面前的小绵羊姿態,此刻身著官袍,竟然有几分年少得志的大方姿態。
只见他来到皇上面前端端正正一个揖礼,朗朗道:
“陛下,微臣翰林院检討连峦。”
连峦话音稍稍停顿,深深地看了一眼一个人孤身奋战的大长公主,暗暗压下眸中涌动的情绪。
“微臣跟著掌事刚一入席,就听到这一场天大的污衊,实在忍不住想出来帮大长公主辩白两句,还请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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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平时,连峦一个八品官员,就算是想到皇上面前说话,也得掂量掂量有没有这个身份与机会。
可是皇帝现在护女心切,面对柳萧氏发疯一样的指控正无言以对,瞌睡了有人上来递枕头,皇帝巴不得连峦多说两句。
“爱卿请讲。”
连峦又一拱手,“不知道陛下是否还记得,微臣本就是重华宫的一名后院公子。”
他话音一落,场上顿时一片唏嘘惊嘆之声。
当世男子,给贵族女子做面首玩物,那都是引以为耻的,日后有了出头之日更是恨不得能將这段经歷彻底埋葬。
连检討已经做了官,日常跟著翰林院同修们一起出入,眼看著是大好前程,他竟然当眾承认自己做过长公主的面首!
“连峦!”
秦瀟瀟心臟顿时抽紧,小声唤他。
他这是要做什么?!
皇帝皱了皱眉,想了想这张脸似乎是有些面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连峦身为当朝官员,既然承认曾经是长公主后院的公子,自然是心中认定这並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因为微臣心里知道,庆寧大长公主实乃当朝第一为国为民的公主!长公主殿下背了这么久的骂名,如今也是该揭开示眾了!”
连峦缓缓道来:
“殿下四处收揽不得志的少年英才、有才之士养在后院,表面上担了这风流名声,实际上从未做过有违宫禁之事,与各位公子们莫不是在探討如何做一些利国利民之事,探討如何为陛下分忧!”
秦瀟瀟心中微微打了个哆嗦,为连峦这番恭维感到心虚脸热。
她確实没做过什么有违宫禁之事,也偶尔和连峦学习一些国政,可是原主......真的也没做过吗?
来不及细想,连峦继续说著。
“前些天公主殿下听闻陛下为监察司人才选拔一事日夜忧心,回来就和微臣探討,我们几人熬了两个通宵,才做出这份人才选拔方法的纲略。”
连峦上前一步,从怀中抽出一份奏摺递给了傅如海,接著道:
“殿下做了这纲略之后,深知后宫女子不得干政的道理,没有亲自將这纲略呈递陛下,而是让微臣呈递。
殿下为陛下分忧,比那些只知道用些阴私伎俩害人的后宅妇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