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嫣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祁司礼。
祁司礼正低头和安立扬说话。
鹿嫣不敢帮祁司礼说话了。
“嫂子,你不用我为操心了,我觉得和祁司礼这段婚姻我看得挺开的。本就是我高攀了人家,我不想他瞧不起我,所以最终他是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听他的意思。”
鹿嫣忽然觉得命运似乎对安立盈特別不公。
非要让她不断遇到糟心的事。
“盈盈,我觉得祁司礼不是那种在这种时刻拋弃你的人,你肯定是想多了。”
安立盈不想再去想祁司礼突然的转变。
换位思考,谁摊上她这么一个事多的老婆,都会觉得心累。
“嫂子,別说我的事了。我已经拿到盛白初的头髮了,你可以拿去做亲子鑑定。”
安立盈从包包里拿出钱包打开,把装著盛白初头髮的袋子放到鹿嫣手里。
鹿嫣看著装了一根长头髮的透明袋,笑道,
“这么快就拿到了?你不会是直接薅人头髮了吧!”
安立盈也笑:“差不多吧!”
进了包厢,鹿嫣和安立盈坐在一起,头挨著头,商量吃什么菜。
祁司礼本想走过去坐在安立盈身边,程毅推门进来,直接问道:“司礼,这么晚叫我过来,到底什么事?”
祁司礼想到安立盈都不肯告诉他和安立扬她爸爸有私生女这事,估计是怕別人知道,会觉得丟脸。
他不想让安立盈在外人面前感到尷尬和不安。
於是朝安立扬扬了扬下巴。
“我们三个出去说吧!”
三个男人回到包厢的时候,安立盈和鹿嫣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鹿嫣明知故问:“你们出去谈什么了?”
程毅想说话,看了一眼祁司礼和安立扬,觉得是別人的家事不好多说,等著他们自己说。
祁司礼看著安立盈旁边椅子上放的包包,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沉下来。
这是不想和他坐在一起了?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一秒,负气地坐在包包旁边的椅子上。
“是公司上的事。”
安立扬也不想在饭桌上谈自己父亲的丑事,开始夹菜。
“吃饭吧,早点吃完就回家休息,我今天真的是有点累。”
饭吃得沉闷压抑,各怀心思。
吃完饭,安立盈和大家挥手告別。
安立盈刚坐上副驾驶,她就主动快速地把安全带系好。
这个时刻最好是自己照顾好自己,万一自己傻等著祁司礼给自己系安全带,但他却没搭理自己,她就更丟脸了。
祁司礼坐在驾驶座上,迟迟没有开车,他眉心拧成一个川字,好半天才按了一下蹦蹦直跳的太阳穴。
安立盈不知道祁司礼在生气,以为他只是心烦。
於是侧过头,柔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换我来开?”
祁司礼盯著安立盈的眸子,企图在她眼里找到她在乎自己,不想和他分开的痕跡。
安立盈的態度就像是相敬如宾的夫妻之间的寻常关心,甚至有点像秘书在问老板那样客气疏离,公事公办。
祁司礼觉得扎心。
他冷冷地说:“不用!”
祁司礼一键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一下就躥出很远。
安立盈不得不握著车门处的扶手,稳定住自己的身体。
安立盈知道祁司礼这次很心烦、生气,自己也不敢说话招他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