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这算盘珠子都要蹦到人脸上了。
季宴礼薄唇轻勾,不屑地看著白寧,轻飘飘问了句:
“你要抢?”
白寧瑟缩了一下,訕訕地闭上嘴巴。
季锦良没好气的瞪了白寧一眼,觉得她太不识抬举。
季向远也觉得白寧有点丟脸,找了个藉口。
“妈,我有道语文题目拿不定主意,您给我讲一下。”
白寧压著火上了二楼,关上房门,气哼哼地戳了下季向远的脑门。
“你这傻子,家底儿都要被人家掏空了,你还傻乎乎地只知道学习!”
接著又痛心疾首的说:“单就那枚翡翠手鐲,就值老鼻子钱了!
那是季家的传家宝,传给谁不传给谁,应该季家人集体举手表决才对,老太太凭什么自作主张给了乔彦心?”
季向远有些无语。
“妈,那是奶奶的东西,奶奶想给谁就给谁!
再说了,就算我现在已经有了对象,就算奶奶把翡翠鐲子给了我对象,还不是会被你抢走。
说到底,你就是想自己霸占季家的传家宝!”
白寧被季向远戳穿心事,气恼不已,不服气地说:“我才是季家的长房媳妇,我霸占季家的传家宝有什么不对?”
季向远:“对对对,只可惜我奶奶不肯让你霸占!”
白寧:“……季向远,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你向谁说话呢?”
……
乔彦心从包里掏出一只精致的黑色丝绒盒子,打开来,盒子里有一串珍珠项炼,一枚珍珠胸针。
这些本来是给“季奶奶”准备的礼物。
接著又掏出一只窄长的高档盒子,里面则是一条金项炼,项炼坠子是尊足金的弥勒佛。
这条金项炼是季宴礼在京市买的。
季老太太看著摆在面前的两份礼物,笑呵呵地问道:“彦心,你咋还准备了两份厚礼呢?”
乔彦心弯著眼睛解释:“珍珠项炼和胸针本来是给季奶奶准备的,金项炼是给您准备的,既然两个奶奶是一个人,这两份礼物您自然全都得收下。”
季老太太乐得哈哈直笑。
“这孩子也太实诚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乔彦心又掏出一只钢笔,双手捧到了季锦良面前。
“季叔叔,这是送给您的礼物。”
季锦良笑呵呵地接过钢笔。
“彦心,有心了。”
乔彦心又掏出一卷上好的黑呢料子,给了陈妈。
“陈妈,这料子还不错,您可以做件大衣留著冬天穿。”
陈妈激动地看著乔彦心,没想到她竟然也给自己准备了礼物。
其实季老太太的金项炼,季锦良的钢笔,陈妈的布料都是季宴礼在京市的时候选好的。
做礼要做全套,即便再不喜欢白寧,季宴礼还是给白寧买了盒擦脸油,给季向远买了台从漂亮国进口的隨身听。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以乔彦心的名义送出去的。
陈妈跑到楼上把季向远喊了下来。
季向远听说乔彦心竟然给自己买了台隨身听,一口一句“嫂子”叫得无比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