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姑娘许多日没有再上白玉殿。
在她不知道时候,世间发生了许多变化。
文昌宫推演天机,算出百年之內,苍生將有一场大劫。
而想要渡化这一场劫难,唯有请出那位因遭忌惮而被镇压於正邪塔中的玉珩仙君,且让他领略到苍生之苦,才能捨弃自身,以身渡劫。
与此同时,东极府救苦仙君被贬为上仙,受罚前往无尽海以血脉之力修补大阵,封魔固守。
只是这些都是外面的世界,镇邪塔內自成天地,塔中的人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那些事情离一个刚转生的异世之魂来说,太过遥远了。
明明是最为凶险的第七层,却呈现出一派安寧祥和之態。
姑娘与几个精怪打赌输了,正为整片桃林鬆土,精怪们围著她嘰嘰喳喳,时不时揪一下她的头髮,或是取笑她两句。
忽然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玉笺转过头,看到了阔別多日未见的謫仙。
他身著月白色长衣,温润如玉,眉眼繾綣如画,立於落英繽纷之中,俊美得不似真实。
“你怎么在这里?”她惊喜的站起来走过去,隨后又露出困惑的表情,“刚刚那几个妖怪呢?”
謫仙忽略了这句话,凝眸看著她磨红的指尖,轻声问,“疼吗?”
“不疼。”她揉揉手,笑得没心没肺,“我打赌输了,给她们松鬆土罢了。”
沉默了片刻,他轻声问,“这里还生活的习惯吗?”
玉笺听错了,笑盈盈的,“喜欢。”
看著她的模样,謫仙莞尔。
玉笺也跟著笑。
謫仙敛去了笑意,问她,“想不想去外面?”
“外面?”玉笺疑惑,“榣山之外吗?”
謫仙頷首。
他抬手,掌心多出了几幅折好的画,展开递到她面前,“这几幅画送你。”
这些画是他这两日离开镇邪塔时,命太一氏族的几位金仙所作。
镇邪塔的禁制对他来说形同虚设,他留在这里的唯一缘由,不过是一句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