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了给女儿铺路,方便女儿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他们一家硬是赖在宫家不走。
“先別管了,先看看什么形式,看看对方什么来路。”
“……”沈晚箐愁眉苦脸,气的泪眼汪汪。
她一直都在尽心思討哥哥喜欢。
可惜,哥哥始终对她不感冒。
更让她痛心的是。
她前段时间阴差阳错的被那个保鏢睡了,还被拍了裸照和视频。
她都现在都还在胆战心惊,害怕那个保鏢又来找她。
……
中午时分。
几辆车子依次开进宅子里。
宫母,丁妈,沈晚箐以及管家等等,都已经在园等著了。
“来了,来了!”
车上。
邱淑仪同样心怀忐忑,“阿琛,我怎么突然来见你妈妈,会不会很冒失?”
“如果你妈妈不接受我,那该怎么办?”
宫北琛微笑的揽住她的肩,“不会的,我妈肯定会接受你的。”
“放心吧,下车。”
宫北琛率先下了车,又走到另一边,小心翼翼的扶著她下了车。
她的腿有残疾,平时需要做轮椅。
但是,拄著拐杖,或者被人搀扶著,还是能行走的。
宫母挤出一丝笑,上前迎接。
车门一开。
只见一个中年女人从车上下来。
而且,似乎还有残疾,走路踉踉蹌蹌。
再细致一看。
对方不但退有残疾,昨手还缺了两根手指,脸上隱隱还有一道伤疤。
顿时,宫母目瞪口呆,不解的看著儿子,“这是……这是……”
难道是亲家母?
但又不至於那么老。
邱淑仪虽然残废了,但五官仍然不算难看。穿著打扮也很利索得体,齐耳短髮,也显得很颯爽。
宫北琛搀扶著邱淑仪走到宫母面前,郑重的介绍,“妈,这是淑仪。”
“淑…淑仪…”宫母眼睛发直,不敢置信的看著邱淑仪。
邱淑仪为宫家做了这么大的贡献。
宫母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她十来年前就失踪不见了,这怎么忽然又冒出来了?
邱淑仪勉勉一笑,“伯母好,好久不见。”
宫母倒抽一口冷气,“你真是淑仪?”
“是我。”
丁妈和沈晚箐也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好半晌。
丁妈才揉了揉眼睛,试探的问,“淑仪,真是你吗?”
邱淑仪听了,微笑的看向丁妈,“姐姐,是我,我回来了。”
丁妈倒抽一口冷气,“淑仪,这些年你去哪了?我都以为你不在人世了呢!”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和你们细说。”
“好好好,太好了,我都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说完,她又连忙將沈晚箐拉到跟前,“淑仪,你还认得箐箐吗?”
“箐箐,快叫小姨。”
沈晚箐僵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小姨?”她挤出一声乾涩的笑,目光死死盯著邱淑仪脸上的伤疤,“这么多年不见,小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话音未落,丁妈猛地拧了下女儿的胳膊,沈晚箐疼得倒抽冷气,却不敢再开口。
宫母缓过神,目光在邱淑仪残缺的肢体上打转,勉强扯出笑:“快进屋坐。”转身时,她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心领神会,藉口准备茶点匆匆离开,实则绕到书房给宫北琛的助理打了电话——他得摸清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邱淑仪”到底什么来头。
客厅里,邱淑仪在宫北琛的搀扶下缓缓落座,她敏锐捕捉到沈晚箐敌意的眼神,却只是將茶杯握得更紧:“伯母,当年的事...”
“先不说这些。”宫母打断她,指尖无意识摩挲著扶手,“你和阿琛...是怎么重逢的?”
宫北琛长臂揽住邱淑仪肩头,语气不容置疑:“妈,十年前淑仪为了救我被绑匪报復,落下残疾隱姓埋名。现在我找到她,绝不可能再放手。”他的声音冷下来,“当年的绑匪,我已经查到了。”
这句话让丁妈手中的茶盏猛地一颤,滚烫的茶水泼在腿上,她却浑然不觉。十年前那场绑架,只有她知道真相——绑匪是她偷偷联繫的小混混,本意只是嚇唬邱淑仪,没想到对方竟被折磨成这样。更让她后背发凉的是,宫北琛的眼神像把利刃,直直刺向她的心口。
沈晚箐突然咯咯笑出声:“哥哥真是深情。不过小姨这副样子,真能当宫家的少奶奶?”她故意凑近邱淑仪,“听说残疾人连孩子都生不了,宫家的香火...”
“啪!”
宫北琛的巴掌重重落在沈晚箐脸上,女孩被打得跌坐在地,嘴角瞬间渗出血丝。“再有一句废话,滚出宫家。”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丁妈衝上前护住女儿,却在触及宫北琛森冷的目光时,不由自主后退半步。
邱淑仪按住宫北琛紧绷的手背,轻声道:“別这样。”她转向沈晚箐,眼神平静却带著压迫感,“箐箐,有些秘密,藏得太久会烂在心里。”
窗外突然炸响一声闷雷,暴雨倾盆而下,將屋內凝固的空气搅得愈发沉重。管家举著手机脸色惨白地衝进来,在宫母耳边低语几句。宫母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死死攥住沙发扶手,指节泛青——助理刚查到,十年前的绑匪头目,上个月突然收到一笔巨额封口费,匯款人...正是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