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猜对了,回头我给您一百两银子。”
这些天相处下来,老泥瓦匠也知道了他家里有钱。
听见他说一百两,老泥瓦匠没多吃惊:“那要是我输了呢?”
陆星河笑得像偷吃过的狐狸:“您那一手樑柱改换的法子,教给我唄?”
这些天他跟在老泥瓦匠身边,从搬砖学起。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挺看不起这些活计,觉得不过是些体力活,没什么难度可言。
可当他做了三四天之后,才渐渐品咂出一丁点门道来。
同样是要砌墙,什么样的墙用什么样的砖,砖要怎么摆放,该用多少水泥。
每一条都有不少可讲究的细节。
做著做著,陆星河还真入了迷,完全把自己代入了小学徒的角色。
他的脑子灵光,偶尔还能问出些老泥瓦匠都没有想过的问题。
虽然他並没有认真地拜老泥瓦匠为师,但双方相处起来,早就跟师徒相差无几。
那樑柱改换的法子,他没有见过,但从別人嘴里听说那是老泥瓦匠的独门手艺。
陆星河对於独门的东西,那可是眼馋得很吶。
见老泥瓦匠没言语,队伍又悄悄往前挪了几步,陆星河又催了催:“老夏,二百两,赌不赌?”
老泥瓦匠捂著胸口闷闷地咳了两声,眼皮耷拉下来,又抬上去:“你可別后悔。”
“行,那你先猜!”陆星河乐了。
老泥瓦匠想了想:“应该是燉的吧。那天吃的白菜燉肉,也香得很!”
陆星河竖起食指左右摇摇:“不不不,闻著这油味就知道,没有那么大的水分。”
“肉香被油香逼出来,才会格外勾人。”
“我猜,应该是炒的!”
说完,陆星河略带得意地对著老泥瓦匠挑挑眉毛。
队伍迅速缩短。
“喏,每人一片。”
方方正正的肉大如瓦片,每块都有一指厚。
粉红色的肉片在油中打过个滚,套上层金黄焦香的壳,显得越发诱人。
老泥瓦匠重重地咽下口水:“这是啥子肉嘞?”
“神女说了,这叫香煎午餐肉!”
“可惜了,都没猜中。”陆星河怏怏地垂下脑袋,“居然是煎的,神界的吃食还真怪……”
“怪什么?”老泥瓦匠用筷子虚虚点了点他的碗,“要我说,就是怪香的!”
他不懂什么做法,只知道大大地咬一口下去,满嘴流油,又咸又香。
陆星河的吃相也早就变回了斯文。
他试探著从边缘金黄的地方咬了一口。
唔,確实香!
这香味极其霸道,咬在嘴里还不等嚼,就强行往人的喉咙里钻。
偏生这金黄色的边缘煎得脆脆的,里面的油脂被逼了出去。
用焦脆的口感来中和霸道的香味,剩下的就是大口吃肉的满足感。
这肉做的,还真是绝了!
他咽下这一口,又仔细地品尝著下一口。
可任凭他怎么分辨,也尝不出里面到底放了哪些香料。
看来没办法复製,只能回头看看能不能拿贡献点换了。
別看这东西现在切得大如瓦片,显得很不值钱。
可要是放进京中,切成指头大小的方块,再细细地烹调一番放进酒楼里,至少能卖半两银子!
陆星河想著心事,沉默地吃著早饭,竟然没发现有人从广场那边急匆匆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