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老爹,爱啥样啥样!
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的,再打扮不也就是个糟老头子?
郑弘业美滋滋地回了包厢。
紫裙女子正要开口,突然发现方脸男人还在台上:“方老板?”
方脸男人一激灵:“我能看看这镜子吗?”
得了允诺,方脸男人仔仔细细地绕著镜子转了两圈,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
底下的几颗宝石,颗颗都有鸽子蛋大小,纯透度极高,隨便拿出一颗来,卖个一两千银,根本不过分。
而且这一套宝石最难得的是顏色各异,大小和雕琢工艺却像是出自同一位师傅手下。
宝石难得,作为镜框的木料也不能拖后腿,是用一整块金丝楠木料抠出来的。
在光束聚集之下,楠木的表面似有金丝闪耀。
金丝聚了又散,匯成了一圈圈类似鳞片的规整形状。
方脸男人往后退了两步,看到整根木头的造型时,倒吸了口凉气:“龙鳞纹,竟然是百年一遇的龙鳞纹!”
仅仅这根金丝楠木料,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敢在这木料上动刻刀,也需要胆量和经验。
方脸男人凑过去端详了片刻:“这刀法……莫非是请了北都张师傅出山?”
“正是。”紫裙女子笑笑。
北都张师傅,號称雕刻界的大胤第一刀,几年前就已经金盆洗手。
没想到陆家居然连他也请了出来!
男人的脸垮得又方又长,活像块成精的板砖。
他定了定神,把目光匯聚到镜面上。
是了,这镜子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他轻轻地摸了摸镜面。
平滑如冰的表面,倒像是神明的杰作,而非人力所能及。
微凉的镜面刺激著男人的神经,让他仔细地看向自己的指尖。
这,莫非也是琉璃?
可就算陆氏能弄出透明的琉璃板,可琉璃又怎么会能照出人影呢?
男人看了又看,指尖在镜面上按得几近发白,却也没能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老板,看好了就请回吧。”紫裙女子的笑容里带著淡淡不屑。
这可是神女赐的法子,就凭你也想看出来?
下辈子吧!
方脸男人訕訕地收回手,正要往台下走,忽然又被紫裙女子叫住:“方老板,这第一名镜,不要了?”
包厢里顿时传来一片鬨笑。
“多谢提醒。”方脸男人早就失了方寸,抱著龙吟镜往包厢走,中间还差点绊了一跤。
“耽误诸位贵人时间,我这就將此镜收回。”紫裙女子拍拍手,有人推著镜子往外走。
包厢里有人不干了:“誒,就给看看?怎么不拍卖了!”
银票都在桌上放著呢,愣是不出去,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出一万两!”包厢里的人財大气粗地举著一沓银票摇晃。
“才一万?我出两万!”
“三万!”
“五万!”
“都別吵了,我出十万!”
买白菜似的场合瞬间静了下来。
十万是个门槛,再往后,就是大户竞爭的修罗场了。
出价的人站在包厢窗口,得意地环视四周:“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