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醒后身上好几块淤青,管家告诉他,昨晚他喝醉了,是薄先生两口子送他回家的。
陆景时一下子就惊到了,害怕薄宴声会迁怒音序,赶紧给她打电话。
“景时,怎么了?”音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將手机贴在耳朵上。
而身边的薄宴声闻言,睁开了双眸,静静凝视她。
“昨晚我喝醉了,是你跟薄宴声送我回来的?”陆景时询问。
音序道:“嗯。”
“我身上有好几块淤青,是薄宴声打的?”陆景时有些欲言又止,“你没事吧?”
陆景时以为薄宴声吃醋打他了。
音序道:“不是呀,景时,你身上的伤不是他打的,是他扶著你回家,你不小心磕到的。”
虽然薄宴声拖他的动作不太美观,但音序还是为他隱瞒了一些,以免两人结仇。
“这样啊。”陆景时舒了一口气,放心了,“那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昨晚回来我就睡了,没发生什么事。”
陆景时沉默片刻又问:“你们一起睡的?”
“不是,昨晚他回来后又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音序说到这,转了个身,將腿架到旁边被子上。
然后,就觉得不太对劲。
脚放在被子上,不应该是扁扁的么?
旁边……怎么轰起来了?
该不会是……
她拿著手机,微微偏头,然后就对上了一张冰冷的俊脸,冲她冷幽幽挑起了唇。
音序脑子的瞌睡虫瞬间被嚇跑,掛了电话震惊地看著他,“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房间,你说我怎么在这?”他哼了一声,眉峰挑得高高的,明显的不悦。
“不是,昨晚你不是出去了么?”她记得她半夜上了一次厕所,都没见到他,怎么早上忽然就出现了?神出鬼没的。
“我昨晚办完事,回家睡觉不是很正常么?”薄宴声不冷不热,去拿她手机。
可惜电话已经掛断了。
他的视线又睨到她脸上,眯著眼睛俯瞰她,“宋音序,你是很想跟陆景时发生什么么?”
“什么啊?”音序怎么没听懂。
薄宴声说:“前晚我在十安堰碰到你们,昨晚又跟他一起吃饭,早上接著通电话,你们两有那么难捨难分?”
他的神情里藏著一触即发的不悦。
音序赶紧摇头,“哪有啊?我们只是聊工作。”
“工作真是一个很好的藉口。”薄宴声冷笑。
音序莫名其妙,“不是,你在不高兴什么?”
“你说我在不高兴什么?”薄宴声眯著眼,面无表情,“你身为一个有夫之妇,天天晚上跟別的男人去吃饭,你觉得这没问题么?”
“我们又不是单独吃的,昨晚他老师也在,我们聊了很多关於医学的事情。”
“不能在医院聊?”
“大哥,在医院时我们都要工作的,又不同科,当然只有下班后能聊啊。”音序面不改色,看著並不心虚。
薄宴声在她脸上看了又看,確定眼神清明,还没说太多,只幽幽提点了一句,“没事的时候离他远点。”
“这我不能答应。”
“?”刚起身的男人又回过头来,挑著眉,眉目英气又带著锋利,“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