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的重量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他还是放慢了脚步,生怕一丝顛簸就会惊扰她的好梦。
月光透过走廊的彩绘玻璃,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主臥的丝绒窗帘被夜风轻轻拂动,带进一缕白玉兰的香气。
傅凌鹤轻缓地將云箏放在kingsize的大床上,床垫微微下陷,她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嘆息。
正当他准备起身去拿睡衣,云箏却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朦朧的视线里,傅凌鹤俊朗的轮廓在床头灯的柔光中格外温柔,深邃的眉眼间盈满她熟悉的宠溺。
“到家了吗?“她声音还带著睡意,软糯得不像话,尾音微微上扬,像把小鉤子挠在傅凌鹤心上。
傅凌鹤喉结微动,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记轻吻,“嗯,我把你吵醒了?“
云箏刚想回答,突然被他灼热的气息笼罩。
男人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髮丝,薄唇贴著她耳畔低声蛊惑,“箏箏,叫老公。“
暗哑的声线里藏著不容拒绝的期待,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小脸上。
“怎么突然……“她耳尖瞬间染上緋色,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丝绸面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结婚这么久,这个称呼她还从来没有叫过,每次都会被自己羞到。
傅凌鹤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继续出声蛊惑,“箏箏,就叫一次,好不好?”
云箏被他逼得无处可逃,睫毛轻颤著垂下,终於红著脸小声囁嚅,“老...老公...“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
这声轻唤像点燃了某种引线,傅凌鹤眸色骤然转深。
“再叫一次。“他稍稍退开,垂眸看著他,眼底暗潮涌动。
“老公...“这次的声音带著甜腻的颤音,听得傅凌鹤呼吸一滯。
他低笑著將人压进蓬鬆的被褥里,鼻尖亲昵地蹭著她的,“我家箏箏真乖。“
缠绵过后,傅凌鹤將云箏圈在怀中,指尖缠绕著她的一缕青丝。
她的髮丝带著淡淡的玫瑰香气,是他特意为她订製的洗髮水的味道。
月光透过纱帘,在她光洁的肩头镀上一层银辉。
“下个月带你去马尔地夫好不好?就我们两个。“傅凌鹤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里带著事后的慵懒。
云箏眼睛一亮,仰头看他时眸中盛满星光,“真的?可是公司……“
“没有可是。“他捏了捏她的鼻尖,这个亲昵的小动作让云箏心头一暖,“傅太太你老公不是生產队的驴,该休息的时候也得休息。“
说著突然翻身將她罩在身下,危险地眯起眼睛,“还是说...夫人更想和我在这里度蜜月?“
“傅凌鹤!“云箏羞得去捂他的嘴,却被他趁机在掌心落下一吻。
温软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急忙缩回手,却被他捉住手腕按在头顶。
“叫错了,该罚。“他坏笑著靠近,在她锁骨上留下我属於他一个人的印记。
月光悄然爬上床头,將交叠的身影投在浮雕壁纸上。
傅凌鹤望著怀中渐入梦乡的云箏,轻轻將她颊边的碎发別到耳后。
她的睡顏恬静美好,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唇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他伸手关掉床头灯,只留一盏小夜灯散发著柔和的光。
窗外,白玉兰的瓣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暗香浮动。
傅凌鹤將云箏往怀里带了带,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另一只手轻抚著她的后背,像哄孩子般有节奏地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