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蜷缩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偷偷看了傅凌鹤好几眼,饱了眼福才收回视线,隨手拿了本书翻阅。
渐渐地,书页翻动的声响越来越慢。
傅凌鹤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抬头时,发现云箏已经歪著脑袋睡著了。
书本滑落在膝头,长发垂落在脸颊旁,隨著呼吸轻轻起伏。
他放下文件,將金丝框眼镜摘下放在桌上,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
柔和的灯光轻打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恬静。
傅凌鹤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后颈,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唔...“云箏无意识地蹭了蹭,寻了个更舒適的位置。
傅凌鹤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將她打横抱起,怀中的重量让他心里泛起一阵柔软的涟漪。
他抱著她走向臥室,走廊的壁灯將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傅凌鹤把人放在床上时,云箏模模糊糊睁开了眼睛。
看清男人帅的过分的脸近在咫尺时,整个人瞬间清醒。
但还是愣了一瞬,懵懵的抬眼看著傅凌鹤,“你工作处理完了?”
“嗯,差不多了。”傅凌鹤低声应著。
他垂眸看了她许久,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箏箏,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吗?“傅凌鹤的声音轻柔而克制,在静謐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稍稍拉开些距离,好让云箏能看清他眼底的认真。
云箏微微仰头,目光与他相接,期待著他的答案。
窗外,月光透过纱帘洒落一地银辉,將两人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柔和。
傅凌鹤抬手將她鬢边一缕碎发別到耳后,指尖在她耳廓处短暂停留。
“重要到……”他停顿了一下,声音里带著几分郑重,“除了我的命,別的都能给你。”
傅凌鹤的唇轻轻碰了碰她的嘴角,一触即离。
“不是我怕死,“他低声道,“是我这条命要留著陪你一辈子,所以我捨不得。“
云箏的睫毛轻轻颤动,呼吸变得绵长。
她下意识攥住他的衣角,指节微微发白。
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被月光拉得很长。
房间里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和彼此交织的呼吸。
傅凌鹤將她的手轻轻包裹在掌心,感受著她指尖的温度……
两个小时后,浴室里,氤氳的水汽模糊了镜面。
傅凌鹤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湿漉漉的髮丝,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痒……”云箏缩了缩脖子,水珠顺著她泛红的肩头滚落。
傅凌鹤低笑一声,收回手拿起一旁的沐浴球,挤上两个沐浴露揉出绵密的泡沫,仔细的帮她洗澡。
浴缸边缘的香薰蜡烛摇曳著暖光,將水雾染成琥珀色。
清醒的她要是比喝醉了的她要乖得多,加上傅凌鹤亲自服侍自家太太的次数多了,现在自然也是轻车熟路了。
他帮她洗完澡,用浴巾將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抱回了床上。
换上真丝睡衣时,云箏已经困得眼皮直打架。
傅凌鹤替她系腰带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但终究是没有捨得再把她弄醒。
只是將脸埋进她带著沐浴露香气的颈窝,闷声唤她,“箏箏……”
云箏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推他,却被他转而握住,温热的唇就这么在她掌心重重吻了一下,突然將她拦腰抱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云箏轻呼出声,本能的搂紧他的脖子。
傅凌鹤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虽然你是个小没良心的,但我会一直陪著你的。”
他在云箏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那吻里满是无尽的温柔与承诺。
主臥里,傅凌鹤轻轻將云箏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他在床边坐下,静静地看著她安稳的睡顏。
“晚安,箏箏。“他轻声说,声音消散在静謐的夜色中。
云箏在触及床的那一瞬间,舒服的翻了个身,抱著被子睡得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