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鹤也只是点开隨意的看了一眼,並没有细看。
反正答案已经在他心里了,也没必要看了。
云箏坐在梳妆檯前,化妆师正为她描画最后一笔眼线。
雾霾蓝的礼服衬得她肌肤如雪,微卷的长髮垂落在肩头,在灯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泽。
傅凌鹤推门而入,站在她身后凝视著镜中的她。
他接过化妆师手中的钻石耳坠,亲自为她戴上。
冰凉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引得云箏轻轻一颤。
“真美。“他低沉的声音里带著毫不掩饰的讚嘆,双手搭在她裸露的肩上,俯身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云箏从镜中对上他的目光,嘴角扬起甜蜜的弧度,“傅先生今天格外会说话。“
傅凌鹤轻笑,变魔术般从西装口袋取出一个丝绒盒子。
一枚精致的钻石胸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是两片交叠的羽毛造型,与她礼服上的暗纹相呼应。
“真漂亮。“他温柔地为她別上胸针,“我家箏箏美得都让我挪不开眼了。“
云箏抬手轻轻抚摸著钻石胸针,眼底闪过一丝惊艷,“好漂亮,你什么时候买的呀?”
“什么时候买的不重要,箏箏喜欢才重要。”
化妆师识趣地退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把空间留给他们小两口。
云箏眼中泛起湿意,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一下,“怎么办,傅先生这么完美,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在做梦了。“
傅凌鹤收紧手臂,將她牢牢锁在怀中,声音暗哑,“那这样呢?“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不同於早晨的温柔,这个吻带著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云箏被他吻得腿软,只能紧紧攥住他的西装前襟。
“叮——“傅凌鹤的手机闹钟突兀地响起。
他恋恋不捨地鬆开她,抵著她的额头轻嘆,“再不走就真的要迟到了。“
云箏红著脸整理被他弄乱的髮型,小声嘀咕,“明明是你先...“
傅凌鹤笑著为她披上大衣,牵起她的手,“走吧,傅太太。“
两人十指相扣走出大门,司机早已等候多时。
初冬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婚戒在光线下闪闪发亮。
车子缓缓驶入林老爷子请柬上的地址。
傅凌鹤先一步下车,伸手扶住云箏的腰际,带著他她稳稳地踏出车门。
宴会厅的雕大门敞开著,隱约传来小提琴悠扬的旋律。
云箏刚整理好裙摆,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了!可算来了!“林老爷子健步如飞地穿过宾客,银白的鬢角隨著动作微微颤动。
老人家今天穿著暗红色唐装,胸前掛著老怀表,精神矍鑠得不像七十高龄。
他就像是刻意在这儿守著,就等他们两个来一样。
傅凌鹤刚要开口问候,林老已经一把握住云箏的手腕,布满皱纹的手激动得发颤,“箏箏,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我们昨天已经答应过您了,肯定不会食言的。”云箏侧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傅凌鹤,才將视线收回,笑著对老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