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著手机,沉思了一瞬,拨通了岑黎安的电话。
简单把云箏的状態跟她说了一声,请她过来陪陪云箏。
半个小时后,岑黎安就风风火火的杀到了檀溪苑。
她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傅凌鹤,径直朝楼上的臥室走去。
不管傅凌鹤说什么她都不信,她就秉持著一点,要是傅凌鹤没惹到云箏,她怎么可能会不理他。
岑黎安站在檀溪苑主臥门外,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叩门。
“箏箏,是我,安安。“她將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让我进来好不好?“
门內依旧一片死寂。
傅凌鹤站在楼梯口,西装外套早已脱下,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眉头紧锁,目光死死盯著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要用目光將它烧穿。
岑黎安回头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最好走远点,她听见你的动静更不会开门。“
傅凌鹤下頜线条绷紧,却还是乖乖后退了几步,转身下楼。
確定傅凌鹤已经走了后,岑黎安再次转向房门,打开密码锁,熟练的按下一串数字。
她本不想用这种方式进去,但现在看来別无选择。
点一下確定键,密码锁应声而开。
门开了一条缝,浓重的黑暗从缝隙中渗出。
“箏箏?“岑黎安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凝滯的空气。
借著走廊的灯光,她看到床上蜷缩成一团的身影。
云箏瘦了很多气色很差,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身上还穿著三天前从a国回来时的那件米色针织衫,只是现在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岑黎安的心猛地揪紧。
她轻轻关上门,没有开灯,摸索著走到床边坐下。
“天啊,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她伸手想碰触云箏的肩膀,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云箏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岑黎安收回手,轻声道,“我就在这里陪著你,不说话也行。“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过了许久,云箏终於动了动,缓缓抬起头。
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乾裂。
“安安……“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你怎么来了...“
“傅凌鹤那个混蛋给我打电话,说你从a国回来就不吃不喝。“岑黎安儘量让自己的语气轻鬆些,“你知道的,我这人最看不得美人受苦。“
云箏的嘴角勉强扯了扯,却没能形成一个笑容。
她重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著被角。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岑黎安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在a国...遇到什么了?“
云箏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她摇摇头,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那巴掌大的脸。
“不想说也没关係。“岑黎安轻嘆一声,“但至少喝点水好吗?你的嘴唇都裂了。“
岑黎安说著赶忙倒了杯水过来,餵到云箏唇边,“好了,乖,多少喝一点,你这样我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