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鹤支起身子,看著小妻子落荒而逃的背影,睡衣下摆隨著动作扬起一抹俏皮的弧度。
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睡袍领口,眼底漾开意味深长的笑意,“跑的倒是快。”
直到云箏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他才將视线收回。
他拿过床头的手机,给祁特助发了条消息,【墨时安他们昨天去哪儿了?】
祁特助:【他们昨天去了当年夫人出生的医院,顺带去了一趟云家。】
祁特助:【昨天很晚才回酒店,今天到现在都还没出门。】
傅凌鹤:【继续盯著,有什么动向第一时间匯报!】
祁特助:【好的,总裁。】
他们去医院和云家倒完全在傅凌鹤的意料之中。
他们想了解云箏的过往,就只能从这些地方开始入手。
傅凌鹤放下手机,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浴室方向。
水声淅沥,磨砂玻璃上隱约映出云箏纤细的身影。
他唇角微勾,起身走向衣帽间。
——
半小时后,云箏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发现傅凌鹤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系袖扣了。
深灰色的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在修长的脖颈间,整个人又恢復了平日里那副矜贵疏离的模样。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禁慾克制的男人,刚才还在床上把她撩得手足无措。
云箏故意不去看他,逕自走向梳妆檯。
傅凌鹤透过镜子看著自家太太气鼓鼓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袖口,走到她身后,双手撑在梳妆檯边缘,將她圈在自己与镜子之间。
“生气了?“他低头,薄唇几乎贴在她耳畔。
云箏拿梳子的手一顿,调整好心绪才故作镇定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傅凌鹤轻笑了一声,顺势接过她手中的梳子,轻轻地帮云箏梳开那稍稍有些凌乱的髮丝。
“你今天不去公司?”云箏看著镜子里认真帮他梳头髮的男人,隨口问。
傅凌鹤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去。“他低应一声,將梳子放下,指尖顺势拂过她的耳垂,“傅太太要不要一起?“
云箏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下意识避开他的触碰,“不去了,安安约我去吃饭。“
镜中,傅凌鹤的眸光微微一暗,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他直起身,双手轻搭在云箏的肩上,柔声询问,“你们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她拒绝得太快,话音落下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態。
傅凌鹤的动作顿住,镜中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带著几分探究。
云箏急忙补充道,“安安定的餐厅和公司也不顺路,你上班要紧,一会儿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梳妆檯上香薰蜡烛燃烧的细微声响。
“好,那你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你,吃了晚饭我们再回家。”傅凌鹤低沉的嗓音格外的平静,与往日並无异。
“嗯。”云箏笑著应声,心中却不由得闪过一丝不安。
他……应该没起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