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客厅。
落地窗外的雨丝织成灰濛濛的帘幕,將客厅的暖光切割成细碎的光斑。
雨滴顺著玻璃蜿蜒而下,在窗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倒映著室內曖昧的灯光。
云箏蜷在沙发角落,薄毯下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脚趾无意识地蹭著绒毯上的流苏。
瓷盘里的小蛋糕已被叉得七零八落,奶油在瓷勺边缘颤巍巍地晃著,像她此刻悬而未决的心事。
傅凌鹤斜斜的倚在她身侧,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浅的红痕,异常的妖冶。
“这蛋糕该不会下了蛊吧?“他忽然轻笑出声,指腹抹去她手背上沾到的奶油,却故意用舌尖舔过自己指尖。
“不然怎么让我的傅太太对著块小甜点发呆十分钟?“
傅凌鹤的声音带著威士忌浸润后的沙哑,像砂纸轻轻摩挲过耳膜。
云箏回过神来,用勺尖戳了戳草莓果肉,鲜红的汁液立刻染红了银质叉尖,几乎是下意识的否认,“谁发呆了……“
话音未落,她的视线又不自觉望向楼梯转角。
傅凌鹤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就著她握著的叉子咬下那颗破碎的草莓。
汁水在他唇间迸溅,有几滴沾在嘴角。
“甜。“他低语,却不是在说草莓。
男人的指腹擦过她无名指上的婚戒,那是他亲手给她戴上的戒指,戒圈內侧刻著他们初遇的日期。
“傅凌鹤!“她小声抗议,却被他突然拉进怀里。
男人的手掌贴在她后腰,隔著真丝睡裙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
他低头时额发垂落,扫过她鼻尖带著淡淡的洗髮水香气。
“还在想他们的事儿?”傅凌鹤这话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是篤定的。
“与其操心別人的桃债,“他轻笑了一声,唇擦过她耳垂,呼吸灼热,“还不如操心一下自己。“
云箏仰头躲他的指尖,髮丝扫过沙发靠背。
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和轮廓分明的侧脸。
“你……“云箏刚开口,傅凌鹤已经捏著她下巴,吻掉了她鼻尖的奶油。
咸涩的威士忌混著甜腻的奶油,在唇齿间交融成奇妙的滋味。
“他是认真的,这点你放心。“傅凌鹤突然正色,指尖却曖昧地摩挲她睡衣纽扣,“忱御从十七岁在解剖课上晕血哭鼻子开始,没有再做过不认真的事儿。“
云箏轻哼一声,拍开他的手,“安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要替她把关。蒋忱御虽然是你兄弟,但我不也得提前帮忙考察一下?“
傅凌鹤低笑,那笑声像是从胸腔深处震动出来的,带著令人心颤的磁性。
他忽然倾身向前,將云箏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傅太太,“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你现在的注意力,应该全部属於我。“
云箏的呼吸一滯,感觉一股电流从耳垂窜向全身。
她还没来得及反驳,整个人就被傅凌鹤打横抱起。
毯子滑落在地,露出她纤细的小腿和圆润的脚趾。
“傅凌鹤!放我下来!“她小声抗议,却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脖子。
傅凌鹤充耳不闻,大步走向楼梯。
他的手臂肌肉紧绷,衬衫下的线条若隱若现。
云箏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热度,还有那股混合著威士忌和淡淡木质香的气息,让她不由自主地软了身子。
“小气鬼。“她嘟囔著,却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傅凌鹤低笑,故意在楼梯拐角处停顿,將她往上顛了顛。
云箏惊呼一声,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
“再想別的男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今晚就別想睡了。“
云箏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