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正好,却照不进他眼底那片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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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电梯下楼时,傅凌鹤一直沉默。他单手插兜站在角落,另一只手死死攥著云箏的手指,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电梯镜面映出他紧绷的侧脸,下顎线条如刀削般锋利。
“疼。“云箏小声抗议,动了动被他捏红的手指。
傅凌鹤如梦初醒般鬆手,却在看到她指节泛白时眼神一暗。
他抓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舌尖舔过每一道指痕,像野兽给幼崽疗伤。
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动作让云箏心跳加速,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一楼时,她几乎要软在他怀里。
园里玉兰开得正盛。
傅凌鹤突然拐进一条僻静小径,將云箏推到一棵粗壮的树干前。
瓣纷纷扬扬落在他们肩头,他摘掉她发间的白色瓣,却捏在指间不肯鬆开。
“你看到了对不对?“他声音沙哑,“那个老东西显然是要给墨家人通风报信的。“
云箏一怔。
此刻傅凌鹤眼中翻涌的黑暗让她心惊,那是混合著愤怒与不安的复杂情绪。
“他只是在...“
“他就是不想让我们离开a国!“傅凌鹤突然一拳砸在树干上,震落无数瓣。
鲜血从他指关节渗出,与白色瓣形成刺目对比,“给墨家人通风报信,让他们过来烦你!“
云箏倒吸一口气。
“我不在乎什么墨家。“她握住傅凌鹤流血的手,从口袋里掏出隨身携带的创可贴,“我是云箏,只是你的云箏。“
她低头给他贴伤口时,一滴泪突然砸在他手背。傅凌鹤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她下巴。
阳光下那滴泪折射出七彩光芒,顺著她脸颊滚落,最终消失在他拇指按压的唇角。
“別哭。“他声音突然温柔下来,带著几分无措,“是我不好。“
云箏摇头,突然抓住他衣领迫使他低头。他们鼻尖相抵,呼吸交融,她能看到他瞳孔里自己小小的倒影。
“傅凌鹤,你听好了。“她一字一顿,“就算我真是墨家血脉,就算全世界都来抢我,我也只会选你。“
这句话像钥匙般打开了他紧锁的眉头。
傅凌鹤喉结滚动,突然將她拦腰抱起转了个圈。
云箏惊叫一声搂住他脖子,听到他胸腔传来低沉的笑声。
“再说一遍。“他仰头看她,眼里盛满细碎阳光。
“我只跟你回家。“云箏捧著他的脸,在玉兰香中吻住他沾血的唇瓣。
云箏你男人顺好毛后,小两口一起回到了病房。
他眯眼看向史密斯医生办公室的方向,手臂不自觉收紧。
云箏顺著他的视线望去,只看到隨风摇曳的窗帘。
“怎么了?“
“没事。“傅凌鹤收回目光,低头蹭了蹭她鼻尖,“在想怎么熬过这五天。“
云箏笑著戳他胸口:“傅先生不是最擅长忍耐吗?“
“那要看忍什么。“他意有所指地顶了顶胯,惹得云箏红著脸捶他肩膀。
嬉闹间,傅凌鹤余光仍盯著三楼窗口,嘴角笑意未达眼底。
回到病房时夕阳正好。
傅凌鹤反锁房门,將云箏压在那张狭窄的病床上。
窗外晚霞將白色床单染成橘红,他解开她衣扣的动作虔诚得像在拆礼物。
“別...这里是医院...“云箏的抗议被他吞进口中。
傅凌鹤单手解开自己病號服纽扣,露出缠著绷带的精壮上身。
他引著她的手抚上纱布边缘,声音暗哑,“轻点碰,这里还疼。“
云箏指尖发颤,却被他固执地按在伤口处。
透过纱布能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击著她的掌心。
“知道我这半个月怎么熬过来的吗?“他咬著她锁骨含糊道,“每天看著你在我眼前晃,却不能...“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护士礼貌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傅先生,该换药了。“
傅凌鹤额头抵在云箏肩上深呼吸,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
换药,换药,每天他要办正事儿了,他们就进来换药!
这时间挑的可真是够准的!
云箏红著脸推他,却被他按住后脑勺来了个深吻,直到护士第二次敲门才勉强分开。
“等著。“他冲门外吼了一声,转头看云箏整理衣服时又软了神色,“今晚別想睡。“
云箏系扣子的手一抖,差点扯掉纽扣。
看著他大咧咧走去开门的背影,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