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传来岑黎安带著笑意的声音:“答不对题不准进!“透过未关严的门缝,能看到她端坐在铺满玫瑰的床中央,婚纱裙摆像一朵盛放的。
蒋忱御的声音突然在楼梯转角响起:“请新娘亲友出题——“他身后跟著的管家立刻捧上红木托盘,上面整整齐齐码著二十个鎏金信封。每个信封都鼓鼓囊囊,隱约露出支票边缘的防偽金属线。
云箏接过傅凌鹤递来的题卡,清了清嗓子:“第一题,请说出新娘的身份证號码后四位!“
门外顿时一片哀嚎。薄瑾年扒著门缝討价还价:“这题得加钱!“说著就从紫檀木匣里抽出三张支票塞进来。云箏低头一看,最上面那张赫然写著“¥1,999,999”,墨跡还泛著新鲜的油墨香。
“错一次加一百万。“岑黎安在房间里喊,声音里带著藏不住的笑意。她光洁的小腿从婚纱下摆露出来,脚上只剩一只水晶鞋。
蒋忱御直接解下怀表递进来:“这里面刻著她生日。“云箏打开表盖,果然在內侧看到“0214”的刻痕。第二题还没念,门外又推进来五个红包,蒋忱御的声音带著笑意:“买断后面所有题。“
珍珠帘子突然被掀开,岑黎安的堂妹举著pos机探头:“微信支付宝也可以!“现场顿时笑作一团。趁著混乱,蒋忱御已经带著伴郎们突破最后防线。他单膝跪在床前时,西装裤管沾著几片玫瑰瓣,手里捧著的不是常见的捧,而是一个打开的珠宝盒——里面躺著岑黎安去年在拍卖会上错过的蓝钻项炼。
“鞋。“蒋忱御的眼睛亮得惊人,喉结上还沾著刚才闯关时蹭到的金粉。岑黎安故意別过脸,却把没穿鞋的那只脚往前伸了伸。
云箏刚要从枕头下摸出水晶鞋,傅凌鹤突然按住她的手。只见蒋忱御变魔术般从西装內袋掏出个绒布盒,里面是一双镶满钻石的婚鞋:“穿我准备的这双。“他托起新娘脚踝的动作像对待易碎品,却在系扣时故意用指尖划过她脚心,惹得岑黎安红著脸轻踹他肩膀。
当蒋忱御终於给新娘穿好鞋,伴郎们立刻齐声喊:“抱下楼!“蒋忱御却转身从陆时谦手里接过另一个丝绒盒,取出枚鸽子蛋钻戒单膝跪地:“先补上正式的求婚。“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岑黎安咬著下唇伸出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蒋忱御將戒指推到她无名指根时,钻石的火彩在晨光中划出一道虹弧。
他突然从西装暗袋抽出一叠支票本,刷刷签下金额撕下来:“这是未来九十年的生日礼物。“
每张支票日期依次递延,金额从一百万开始逐年递增。
云箏正看得眼眶发热,突然感觉傅凌鹤往她手里塞了什么。
低头发现是张烫著金边的空白支票,抬头处已经签好了他的名字。
“隨时填。“他声音很轻,手指却紧紧扣住她的,“想要多少都行。“
楼下突然响起震天的鞭炮声。蒋忱御已经横抱起岑黎安,婚纱的拖尾像浪般掠过每一级台阶。
伴娘们追著撒金粉,薄瑾年不知从哪变出个保险箱,边走边往人群里拋金箔巧克力。
云箏被傅凌鹤护在楼梯转角,看著接亲车队被装饰成了移动的园。
主婚车引擎盖上用新鲜玫瑰拼出新娘英文名,每朵蕊里都嵌著颗真钻。
蒋忱御抱著岑黎安上车时,伴郎团突然齐刷刷亮出车钥匙,后面跟著的九辆超跑全是给新娘亲友团的礼物。
“我们也走?“傅凌鹤接过管家递来的车钥匙,上面繫著和主婚车同款的丝绸流苏。
云箏点点头,突然发现手里不知何时被塞满了红包,每个都鼓得快要裂开。
最上面那个烫著“挚友专属”的金印,拆开是张八百万的支票,备註栏写著“给乾妈买吃”。
晨风掀起她鬢边的碎发,珍珠腰链在阳光下泛著温润的光。
当加长林肯缓缓启动时,云箏透过天窗看见无数彩带正从空中飘落,每一根丝带上都用微雕技术刻著新婚夫妇的名字。
车队驶过铺满鲜的主干道,两侧的电子屏同步播放著蒋忱御连夜製作的求婚纪录片。
等红灯时,甚至有工作人员给路边每个围观者发红包——里面装著至少五位数的购物卡。
傅凌鹤突然摇下车窗,示意云箏看前方。
主婚车天窗里,蒋忱御正俯身给岑黎安整理头纱,阳光透过水晶纱帘在他们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一场永不落幕的钻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