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阵鼓乐声,一个白衣女子被推搡著上了台。
她低垂著头,长发半掩著脸,但看起来確实和江棲月有些神似。
萧承愣住:“这是秦彦那个……那个叫七月的丫头啊,怎么到这儿来了?”
江棲月知道秦彦收了个和她很像的丫头,但是没想到这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儿,江棲月似乎有些明白了:“秦彦去凤邑参加乡试了,江彩月在家,对他身边的女人下手了。只怕不是这一个,其他女子也……
只不过这姑娘和我长得太像,所以才招来了江彩月的报復。”
“抬头!让爷们瞧瞧!”
台下的男人们兴奋地起鬨。
老鴇粗暴地揪起七月的头髮,强迫她露出整张脸。江棲月狠狠皱起眉头。
七月的妆容、髮型,甚至眉心的鈿,都刻意模仿了她的模样。
更令人震惊的是,高台后方悬掛著一幅画像,画中人是江棲月本人!
“那幅画!”
裴寂渊显然也看出来了,画里的不是七月,而是……江棲月本人。
江棲月认得秦彦的笔触:“应该是……秦彦的手笔。”
裴寂渊死死地抿住唇,拳头捏得咯咯响。
江棲月拍了拍他:“再看看情况。”
台上,七月被迫展示著自己。老鴇更是一把扯掉了她的外衣,露出玲瓏的曲线。
江棲月敏锐地注意到,她手腕上有淤青,眼中闪烁著泪光,但表情已经几近绝望。
“她不是自愿的。”
江棲月低声道。
“哪个清白人家的姑娘自愿做妓女啊?”
萧承感慨了一句:“我叫人查了一下,她应该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只不过是被几个拐子拐到威县,稀里糊涂地为了活命,签了卖身契。”
“三十两!”
“四十两!”
“我出六十两!”
楼下的叫价声此起彼伏。
江棲月看著台上瑟瑟发抖的七月,突然站起身:“我想见见她。”
“什么?”
萧承惊讶得瞪大眼睛。
“现在,立刻。”
江棲月二话不说就要出门,被裴寂渊拦住了:“你別出去,我去叫。”
裴寂渊转身出门,不一会儿,老鴇就满脸堆笑地进了包厢:“几位爷有什么吩咐?”
看到江棲月真容的那一剎那,老鴇瞬间瞪大眼睛,目光在她和台上七月之间来回扫视:“这、这……”
“我要见棲月姑娘。”
江棲月冷冷道:“现在。”
老鴇额头渗出冷汗:“姑娘说笑了,棲月姑娘马上要接客了,这不合规矩……”
“我要见她一面,这个规矩够不够?”
江棲月把隨身的荷包逃出来,“咚”地一下甩在桌面上。
“李妈妈,本世子的面子,够不够抵您的规矩啊?”
萧承似笑非笑,瞥了老鴇一眼。
老鴇收了荷包,立刻諂媚地改口:“世子爷说笑了,既然这位姑娘要见……奴家这就去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