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秋呢?”
韩韞捏碎了佛像,听到惨烈的哀嚎之声,台上坐著四个小纸人,没有吴秋秋的身影。
吴火火甩了甩手里的红线,冲韩韞翻了翻白眼:“红线的另一头呢,还活著,但看不见在哪。”
她是半分不怕韩韞。
反正韩韞拿她没办法。
还能揍他大姨子啊?
所以刚才黑佛突然受伤,应当是吴秋秋那边做了什么。
但他应该去哪里找吴秋秋?
她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
“动了,红线又动了。”吴火火叫唤起来。
韩韞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
吴火火纸人小手捻著红线,口中默念著什么。
她念这个咒语好像很痛苦,但依然坚持著念完了。
这是因为纸人本身就是阴物寄身,这些咒语对阴物都是有一定伤害的,吴火火念出来,其实也是在伤害自己。
“不对,很不对劲,她好像......出事了。”
吴火火站了起来,原本吊儿郎当的语气,猛然凝重了起来。
红线在抖,甚至隱隱有种要断掉的感觉。
要知道红线是吴秋秋与他们联繫的东西,也是知悉吴秋秋还活著的关键。
若是红线断了,等於吴秋秋的消息也断了。
他们上哪去找吴秋秋?
韩韞一把將吴火火提溜起来:“怎么说?”
“你把老子放下来。”吴火火扑棱了两下,不知道这样很没面子啊?
韩韞让自己冷静,然后放下了吴火火:“吴秋秋怎么了?”
“她在那个未知空间里,不知道出什么事了,红线那端轻飘飘的,就像要断开了一样。”
吴火火道。
韩韞转身看著大厅,红红的幕布像血一样渗人。
吴秋秋是走到台上消失的。
不是障眼法的那种消失,而是像被丟进了一个未知的空间里。
会在哪里?
他一定要找到吴秋秋。
大门轰隆隆响了,阿生终於想到办法將大门打开:“二叔公,二叔公。”
他气喘吁吁地大喊。
阿生身后,跟来了庄德华。
“韩將军,接枪。”
原来庄德华把韩韞的长枪取来了。
“莫家佛堂塌了,二叔婆被压死了,整个佛堂陷入了地底,我怀疑那下面不对。”
他將长枪丟给韩韞的同时,乾脆利落地將自己看到的也说了出来。
说实在的,他不得不佩服吴秋秋。
那天吴秋秋离开莫家佛堂准备去观鹤观,发现佛堂沉了一点。
即便肉眼看不出来,可吴秋秋出於警惕,就与他商量,让他留在莫家佛堂,隨时关注著佛堂的动静。
並且这件事並未告知莫家二叔公与阿生。
就他们两人知道。
当时他还觉得吴秋秋小题大做了。
结果,真给撞上了。
然后二叔公又莫名消失,庄德华这一琢磨,就琢磨出味儿了。
这事指定与莫家有关係。
所以庄德华取了韩韞的长枪,马不停蹄地就往义和山赶。
二叔婆被当场压死他也顾不上了。
活著的人要紧。
一路上各种血腥的场景,庄德华心是沉了又沉。
好不容易赶到了义和山庄园,就看到阿生在门口急得团团转,很明显被关在了外面。
正在这时,有一个纸人给他们偷偷丟了一把备用钥匙在脚边......
吴秋秋可能不知道。
她先前放了那几个纸人一马,纸人也给她报恩了。
於是就发生了先前那一幕。
“我家佛堂沉了??”
阿生脸色惨白,佛堂沉了,二叔婆也死了,现在二叔公还躺在台上生死不知的。
莫家这是真的要倒了。
“不,不,二叔公,二叔公你快醒醒。”
“別嚎丧,这一切都与你二叔公脱不了关係,你二叔婆也是他害死的,他身为守道人,早就与黑佛沆瀣一气,今日义和山上上百条人命,就是他们一手酿造出来的惨剧。”
“说难听点,你二叔婆死在佛堂之下,是为了你二叔公赎罪,说不定死在佛堂下的本该是你二叔公。”
吴火火找不到吴秋秋本来就烦,现在听到阿生还在嚎丧,更是没好气地叉腰骂骂咧咧。
“快点把嘴巴闭到,真鸡儿烦。”
庄德华被吴火火的气势嚇到,慢慢挪到韩韞边上。
“我大概猜到了吴秋秋在哪了。”
韩韞点点头:“莫家佛堂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