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秋摸著下巴思考了一阵。
如果这个真的是徐老怪製作的纸人,是不是能说明一个问题:
此时的徐老怪,其实还不成气候。
其能力还远远达不到几百年以后。
想到这里,吴秋秋突然鬆了口气,敌人也许没有想像中那么强大。
先前確实是自己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
记忆中的徐老怪太强大了,简直是六边形战士。
但是这个时候的徐老怪,还没有那么难以对付。
其实,从他没有办法抵抗韩韞的长枪之时,似乎就已经初见端倪了。
或许,她找机会弄死这个时期的徐老怪,也是有可能的。
吴秋秋唇角微微弯了弯。
起身看向桌上纸人送来的饭菜。
虽然知道纸人送来的东西肯定不能吃,但是看到桌上的东西时,吴秋秋还是怔了怔。
好傢伙,所谓的三菜一汤,全是各种蚯蚓,蚂蚁,蠕动的毛毛虫。
还有那碗汤,绿油油的粘液。
这,得亏她没吃啊。
就算是饿死,也不能吃这玩意。
说著,肚子又咕嚕嚕地叫了起来。
好像真的要被饿死了。
烦死了。
先把吸她精血的东西找出来。
她举著油灯,確信这屋子一定藏著某样东西。
吴秋秋咬破了指尖:“以血为引。”
鲜血滴在地上,却莫名往一个方向匯聚。
那个地方,正好是梳妆檯。
最后,吴秋秋目光定格在一把精美的木梳之上。
这是昏迷那天,骆行善叫人送来的。
说是补偿。
吴秋秋滴了一滴血在上面,只见梳子瞬间就变色了。
变成血红色。
就像被鲜血浸泡,滋养之后,吸的饱饱的样子。
光滑透亮,价值不菲。
这绝对是吸了她的精血。
上面,还刻著阴邪的符咒。
那天丫鬟还用梳子给她梳头了。
这梳子,恐怕也和徐老怪脱不了关係。
骆行善那个自私自利的蠢货,被人利用也有可能。
吴秋秋刚拿著梳子,那梳子一股阴寒的气息瞬间渗透了吴秋秋的手掌。
一根细细的血线,连接到了吴秋秋咬破手指的血洞。
它,还在吸她的精血。
吴秋秋想要把梳子甩开,却发现这把血梳子已经像蚂蝗一样牢牢吸附在她的手指上了。
这是真要吸乾她的血呢。
好在长枪察觉到了吴秋秋的危机,浮上半空,俯衝而下,精准的刺在血梳子上面,却又完美地掌控了力度,没有伤到吴秋秋的手掌一点。
血梳子在吴秋秋的手掌上裂开。
吴秋秋却在碎块的断口之处,发现几个小字。
她仔细辨认之后,后背发凉。
那是一行生辰八字。
更恐怖的是,那生辰八字是她吴秋秋的,而非骆秋然。
也就是说,这果然是冲她来的。
一时间,她也只能想到这是徐老怪乾的了。
原来徐老怪早在暗中算计她了。
梳子一裂开,吴秋秋顿时觉得自己神清气爽。
那一直困扰著自己的混沌感觉,也好像消失了。
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破梳子。
差点要了她的命。
有了精神,吴秋秋才有行动力。
坐在梳妆檯前,照著铜镜里,才发现自己的脸已经被徐老怪画得面目全非了。
上面那些猩红的血咒,光是看一眼,好像都有某种渗人的魔力似的,让人后背一阵阵发凉。
吴秋秋不知道这符咒到底有什么作用,但肯定不是好事。
她用手帕试著擦脸,发现无济於事。
擦不掉。
那恐怕也洗不掉。
这是阴邪的东西,那就必须得用烈性的东西来洗了。
硃砂?
她摸出房间。
硃砂,一般人家可能没有这玩意。
那......
黑狗血和鸡血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