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痛苦得要撅过去了。
吴秋秋蹲下身子戳了戳他。
眼底没有对他痛苦的怜悯,全然是对自己能力的欣赏。
“喂,起来带路了。”
“不起来,我可是走了哦。”
吴秋秋看似在对著这小廝说话,但是又像是透过这小廝的眼睛,对著另外一个人说话。
看你还不露出狐狸尾巴。
哼!
不管这次有多少迷雾弹,但是抽丝剥茧,她总能找到背后真正的黑手。
这人此时,恐怕已经在骆家了。
又或者,这骆家也不过是此人的提线木偶。
“不走,我可就走了。”
吴秋秋起身踹他两脚。
正要转身的时候,却看到地上的小廝四肢开始扭曲,关节发出嘎嘣嘎嘣的崩裂声。
好像浑身的骨头都断了似的。
然后就见他四肢扭曲地站了起来,自己伸手扶著自己的脖子。
“咔咔,咔咔咔咔。”
小廝拎著自己的脑袋转了整整一圈。
在吴秋秋眼前,生生將自己的头摘了下来......
场面一度十分血腥。
吴秋秋鼻翼稍微收缩。
身子往后了一步,才没有让小廝的血溅到自己身上。
小廝拎著自己的头,直愣愣转过身子。
断口处还在滋滋冒血。
滴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血水。
关键是他的脑袋似乎没有失去意识,眼睛还在直溜溜转,嘴巴也一开一合,阿巴阿巴。
“请,姑娘请......”
他居然还在说话。
小廝的尸体就这样提著自己的脑袋在前面带路。
走一路,血就流了一路。
吴秋秋甩甩脑袋,继续跟在小廝身后。
怕什么,人又不是她杀的。
总算,小廝停下了脚步。
吴秋秋也跟著到了一个极度偏僻的小院外。
骆家主要见她,会定在这么个地方?
小廝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死了。
只剩吴秋秋一个人站在门外。
吴秋秋抬头看了看天,依旧黑蒙蒙的。
突然有种感觉,今天只怕不好脱身。
门忽然往两边开了。
屋檐还繫著一个铃鐺,风吹过,发出一阵清脆的铃响。
吴秋秋迈上台阶,脚放在门槛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这屋內,没有人。
装神弄鬼。
那老傢伙不在这儿。
偏僻的角落,忽然涌出了一行人。
“这里,就是这里,快来看,杀人了啊。”
“快来人,杀人了。”
“把她抓起来。”
约莫五六个小廝將吴秋秋团团围住。
骆家主在这个时候也出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
“家主,这小丫头杀人,您看......”
一名小廝指著地上那惨不忍睹的尸体说道。
“什么?小姑娘,你敢在我骆家杀人?”
骆家主叉著腰,鼻孔朝天对吴秋秋怒目而视。
吴秋秋嘴角微张,露出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你麻痹的。
原来在这里等著呢是吧?
“骆家主的意思是,我一个小丫头,在你府上,徒手把这人高马大的小廝脑袋给摘了?”
吴秋秋盯著骆家主。
却见这狗东西脸上一脸心虚的表情都没有。
“嗯,不然呢?这里没有別人,不是你摘的,那是谁摘的?我骆家的人可不是好杀的,你们把她绑了,扣下来。”
骆家主垂下的眼睛中闪烁著几分狠辣。
吴秋秋今日若是进了那间屋子,也出不来。
她不进,他也有的是办法將吴秋秋控制。
总之,这丫头进了骆家,就別想走。
这是族长吩咐的。
似乎是那位的意思。
几名下人马上跑过来,將吴秋秋双手控制住,反扣在了身后。
“骆家主绑人没有逻辑的么?”
吴秋秋问道。
“哈哈哈哈哈,小丫头。你懂什么,在骆家,我就是逻辑。说你杀了人,你就是杀了人。”
他表情充斥著得意。
上位者对下位者的那种压迫感,体现得淋漓尽致。
身处上位的人想要陷害一个没有背景的孤女,就是这么简单。
不需要证据和逻辑。
只需要隨便找个理由。
骆家主走近了几步,手掌捏住吴秋秋的下巴,唇边勾著阴损的笑。
“今日你进了骆家的门,就不要想著出去了。”
“骆家主好大的威风,当年,你们对慧娘也是这么高高在上的吧?”
骆家主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怎么知道那个贱人?”